察觉到樱桃也为此受到影响时,周宁忍无可忍,在爆发的前一天,学校突然撤销了处分,而且还发布通告指名道姓批评了庞雨欣。
尽管风向并未因此而彻底扭转,但班级言语讨伐总算平息,周宁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但六年后的今天,周宁才知道是贺州找人解决的。泼水那晚在场的学生会长是他朋友,凑巧听见了三个人的对话,去校长办公室作证才算有了这一场沉冤昭雪。
半个月来,乃至从国外回来的那天开始,周年的情绪彻底崩溃,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模糊视野、打湿沙发套。
在她知道的地方,他数次从天而降解决她的困境,比如那次吹风机调戏事件,比如半年前那块玉石,再比如金碧辉煌时的及时救场……
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
与此同时,夜间八点半,一架来自法国巴黎的航班在西桥国际机场落地。
……
等所有饭菜摆上桌,窗外的雨下更大了,天空黑怖怖,没有绚丽烟花做点缀,比以往冷清。
后腰又疼。
秦思然知道她有雷雨天腰疼的毛病。
敏锐觉察出来异样,她错身抢过周宁手里的垃圾袋,点点下颌:“我来!你别动了,去选支葡萄酒吧。”
“放门口就行了,明早有阿姨清理。”
“知道啦!”
玄关门“咔哒”合上又关上,周宁给空杯倒上红酒,递给她。
“你有邻居了。”她夹鱼香肉丝,随便说的。
周宁却定住,伸到一半的筷子收回来放在桌子上,开口一瞬嗓子干涩,呼吸潮湿问:“对面那家主人回来了?”
“是啊,一堆帅哥靓美女,个顶个的潮。”
“你认识吗?”
秦思然挑眉:“你邻居,你都还不认识,我从哪门子认识?”
心落回原地,刹那百感交杂,说不清道不明,“噢。”
周宁举杯和她碰。
贺州身边的人秦思然见过不少回,她说不认识,那对面就不是他。
她暗嘲自己多想。
他这会不定和叶洛冉在哪个小镇里漫步,乐不思蜀的新年都忘记过了!
咽下一大口红酒。
心不在焉吃到一半,炸裂的dj夹杂架子鼓声从玄关处传过来,还有兴奋的嚎叫。
秦思然和周宁很熟悉,对视一眼。
要不是雷雨天她们懒得出去,这会人早就在某个夜场里玩疯了。
对比起来家里冷清不少。
她道:“你这新邻居在家开趴,玩的挺热闹啊。”
周宁摇头。
一直到年夜饭结束,对面噪音不减反增,气氛被摇滚乐推上高潮,呐喊嘶吼不绝于耳。
“吵。”
秦思然挠挠耳朵。
周宁瞥一眼门口方向,也觉得烦,给物业打电话。
“对门太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