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cheap; lying; no good; rotten; floor flushing; low life; snake licking; dirt eating; inbred; over…stuffed; ignorant; blood…sucking; dog kissing; brainless; dickless; hopeless; heartless; fatass; bug…eyed; stiff…legged; spineless; worm…headed sack of monkey shit! ”①
苏君俨只是将女儿卧室的门关严实了,又给物业管理处的保安打了个电话。
“我家门口现在有一个疑似精神病人,一直赖着不肯走,还处于躁狂疯癫状态,请你们速来处理一下。”
“先生,请您报一下房号。”
“G8062。拜托你们了。我女儿还小,被吓得直哭。”苏君俨撒谎撒得异常流畅。
大约三分钟之后,就听见门外楚南铉怒吼,“精神病?你们见过长成我这样的精神病吗?你妈精神病你全家才精神病!”
苏君俨微微一笑,满意地从猫眼里看着楚南铉被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架着往电梯处拖。楚南铉还固执地扭着头朝他所在的方向骂骂咧咧:
“Fuck off! You jerk! ”
“You are dead meat。”
“You mother fucker! ”
“I’ll never forgive you!”
……
声音很快越来越低,直到消失不见。苏君俨突然同情起楚承来,生出这种玩意儿来……真是……悲剧。
视线微垂,落在了沙发上的虞璟身上,她一身的酒气,细黑的眉毛蹙着,发丝濡湿,粘在额上,似乎正很不舒服。胸脯正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挺出来。
苏君俨伸手抚上了她的眉心,似乎像抚平她眉宇间的皱痕。虞璟头微微动了动,感觉就像小猫在蹭主人的手掌心,苏君俨的怒气居然就在这个细微的动作里平复下来。
将她整个人抱起,苏君俨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好水,试了水温。苏君俨脱下了虞璟的牛仔裤和T恤。此刻的她,温顺的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娃娃。
男人的大掌爱怜地在女人优美的胴体上游移,指尖轻摩日思夜想的脸孔。五指滑到背后,在硌手处微微一捻,女子的一双雪脯像受惊的白兔一般跃出。男子的手轻佻地滑向腰肢以下的部位,小巧的内裤随之褪下。
眼光扫过狭小的浴缸,苏君俨只得强行收敛心神,将不着寸缕的虞璟抱进了浴缸。沾到温水,虞璟似无比舒适地喟出一口气来。她大半个身体浸泡在水里,双臂枕在浴缸的边沿,头歪在肩膀上。卷发像流动着的波浪披拂在胸前颈后。长睫轻合,竟如睡着了一般。
苏君俨拿起花洒,细心替她清洗身体,这种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做,三年前,打从某一次佳人入浴,他借着“节约用水”的名义,大摇大摆地也跟着进了浴室,又挨了几下粉拳之后,他家里那个巨大的按摩浴缸里开始隔三差五地上演鸳鸯戏水的戏码。
回忆使得苏君俨唇畔的弧度愈发明显。
蒸汽让虞璟整个人都变得粉扑扑的,看上去更加可口了。苏君俨不觉加快了速度。
用浴巾将虞璟包裹好,苏君俨横抱着她进了卧室,还不忘用脚将卧室门关拢。
苏君俨弯下腰,轻柔地啄了啄虞璟的鼻尖。湿热的气息痒簌簌地扑在脸上,虞璟眼睛竭力睁开一线,似乎想看清眼前的人影。
苏君俨已经铺天盖地地吻下来,细细切切,额头、眉眼、鼻头、脸颊、嘴唇,没有一处漏过。
虞璟觉得自己像行走在云端上,周遭全是迷茫的雾气,看不清楚。她支起胳膊,想坐起些,不料胸前的嫣红却蹭到了一具硬实的胸膛,刺激使得她短短地逸出一声呻吟,背不由自主像后面缩去。
苏君俨顿时起了戏弄之心,揽住她的背,将她往怀里贴了贴。
“今天……这个梦……好奇怪……君俨……”虞璟喃喃自语。
苏君俨先是怒,她居然以为是在做梦,梦里她又是在谁的身下婉转承欢?可是听到那声“君俨”,苏君俨觉得一颗心蓄满了结结实实的喜悦,不觉失笑。坏心眼地用手指抚弄着寿桃上的胭脂点,虞璟竟然颤了起来。
她还是这么敏感。
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脏在皮下一下一下地跳动着。苏君俨凑近了虞璟的耳畔,“无尤,你不是在做梦。是真的。你摸摸,这是我的心,它在为你而跳。”
身心都因为酒精而沉重困顿,涣散的意识却因耳垂处炙热的话语而激荡不已。
眼睛里又一次弥漫起大雾,眼角居然有一大颗泪珠滚落。午夜时分也许真的是人最脆弱的时候,脱下了白日里的种种面具,镶金的嵌银的带钻的面具,夜阑人静的时候,我们往往只有一具柔软的肉身。意志薄弱到轻易就叫人撬开缝隙。还以为身在梦境的虞璟低吟似地喊道,“君俨——”。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无端叫苏君俨想起了那些个寒冷的冬夜里无声落下的雪花。心脏像被什么碾过,苏君俨低头吻去了那颗让他心碎的泪珠。
“君俨……君俨……”意识不清的人儿只是一味唤着他的名字,手指也胡乱摸上了他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咂摸着他的眉眼线条,纤细的手指俨然带着灵魂深处的渴望。
苏君俨俯身以吻封住了她的唇。浑噩中虞璟近乎本能地热切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