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将她的手拿开,神色与动作皆从容有度,端方有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吧,那我明天再摸。”
一分钟时间短暂,但抚慰了沈棉不能贴肉肉的遗憾。
她解了瘾,心满意足,跟江一行挥挥手愉快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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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的课,沈棉起床打开房门,刚好和江一行打了照面。
江一行依然穿着昨天那身衣服,衬衣上些微褶皱,完全没有影响他的气质。
按理说他们这种自由职业,作息应该很随心才对,没想到会这么早起床。
“你怎么起这么早?”沈棉好奇地问。
当然是为了上班。
但江一行淡淡一笑,装腔作势地说:“在其位谋其事,我的工作是为你服务,自然跟随你的作息,以便满足你随时的需求。”
沈棉有点感动,好敬业的鸭。
虽然价格高了点,但服务态度太到位了,说话总是彬彬有礼,让人如沐春风,昨天还给她做饭,帮她包扎。
这样的鸭谁能拒绝呢?
起床晚了点,时间有些紧张,她飞快洗漱好,背上包准备去上学时,江一行叫住她:“小孩。”
沈棉回头。
“过来。”江一行坐在沙发上,语气虽然温和,但气场完全不像是“为人服务”的那个,反而像老板。
沈棉走过去,江一行打开药箱,向外拿出酒精棉,头也不抬地指挥:“手。”
沈棉会意,乖乖把左手伸出来。
她刚才洗漱太急,忘了手上有纱布,直接伸到了水龙头下,湿了一大半。
江一行拆掉她的萝卜,伤口有些发白,重新消过毒,他慢条斯理拿纱布又给沈棉缠了一根萝卜。
今天这根比昨天明显要瘦小许多,防止不透气影响伤口愈合。
沈棉很满意,看着萝卜乖乖说“谢谢”。
瞧瞧!她的鸭鸭多好。
包月开始的第二天,沈棉再次坚定了自己眼光好,选了一只好鸭的信念。
换鞋准备出门时,她忽然想到什么,跑去拿了把备用钥匙递给江一行。
“这把钥匙你拿着,今天可以把行李搬过来。”
江一行正在整理药箱,闻声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向她:“搬过来?”
沈棉点头,理所当然道:“你这个月的时间不都是我的吗?”
既然是包月,自然住在一起方便些。
江一行了然,配合道:“好。”
“拜拜。”沈棉和他挥手再见,快步跑到玄关,“下午见。”
再见这个词,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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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行隔了十五分钟出门。他到达律所的时间比平时稍晚,不少律师和秘书已经到达律所并开工,见了他习惯地问早。
“江律师早。”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