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说:“粮食是不可能富余的,不过要打一场大仗,开了这座城,给你留些粮食还是没问题的。你先别走了,在我这住几天吧,正好打仗时候缺个好手呢,明天跟我去大帐见见闯王。”
这句话又把张扬说得一愣,心说你不就是闯王么?怎么又出来一个闯王?
他却不知道他这个舅舅现在还不是闯王呢,现在还叫闯将。
过娃哥领他去吃饭,一边走一边跟他讲了他们以前的一些事,他都猜到了张扬是一点也没想起来。
过娃哥叫李过,是李自成的亲侄子,而张扬的母亲是李自成的叔伯姐姐,也就是说过娃哥的爹也是张扬的舅舅,过娃哥是他表哥。
过娃哥又说:“你回来了不去看看你叔?”
张扬又蒙了,这怎么又出来个叔叔?这一天得有多少个惊喜。
的确是惊喜,当张扬听到他叔的名字时已经不意外了,既然舅舅都可以是李自成,那叔叔为什么不能是张献忠?张扬说先缓一缓,明天再说吧!毕竟这一天已经见到一个他上辈子知道的历史名人已经够他消化一阵子的了,那个等明天有个心理准备再说吧!
李过还是挺讲究的,给他们三个人留了五匹马,专门留两匹给他们驮东西的。又给张扬和小尼姑安排了一个小帐篷,虎子则是跟李过的兵住在一起。
张扬进帐就看见了羞羞答答坐在那里的小尼姑,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小尼姑早已将被子给他铺好了,张扬却让她睡在这被窝里,而自己则是合衣靠在一边睡下了。
黑暗中,小尼姑有一丝感动,又有一丝失落。
清晨,秋日暖阳照耀山间,让人舒服得不想动弹,张扬醒了,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全身的筋骨,有一种想找人打架的冲动。
身边的小妮子也醒了,缩在被窝里用那明亮的大眼睛正在看着他,表情娇俏可爱。
张扬微笑的蹲在她身旁问:“睡得好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小尼姑懦懦地说:“妾,妾身蒲柳之姿入不了将军的眼吗?”
张扬一愣,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小尼姑说:“那你怎么不,不,不……?”
张扬明白了,她是怕自己嫌弃她,张扬笑了,又露出他雪白的牙齿。
“实话跟你说,我很喜欢你,等你再长一长吧,我娶你为妻。”
小尼姑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张扬用手替她抹了一下眼泪,说起来吃饭吧,然后就在营里等我,今天应该是有仗要打,等我回来给你弄好吃的。”
小尼姑自从听到了张扬的承诺就美得唇边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用一双小手捂着脸,从指缝偷偷看他的心上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张扬拿了一张杂粮饼子和两块盐菜给小尼姑送进帐篷,没办法,就这条件,连他舅都在吃这些东西,想吃好的就得打,就得抢,谁让他们是强盗呢?
李过来了,领张扬去见了李自成,李自成也正在吃饭,吃得很简单,一块饼子一碗粥几快肉干而已。
李自成边吃边说:“一会你俩跟我去见闯王,今天要打县城,你们都好好打,让他们看看咱们爷们的能耐。”
李过和张扬都点头称是。李自成又抬头吩咐李过,给张扬调几个卫兵,要身手好的,就直接给他了,不往回要了。
张扬没想到他舅真是个讲究人,办事果断干脆,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要不人家将来能得天下呢?
这么大的兵营,看起来很乱,但乱中有序,每一个小团体都在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都是流寇也有点军人的意思了。
李自成背着手大步前行,真有些龙行虎步的样子,张扬和李过,都是腰挎长刀,亦步亦趋。
没有中军大帐,只有个土台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上面,眼神阴晴不定地观察着众人。
下边分列了两排桌椅,虽然简陋,但有点大将军点兵的意思了。
李自成到了老人跟前抱拳一礼,叫了一声舅。张扬又是一愣,这老头是谁?以前没听说过,他是李自成的舅舅,李自成是自己的舅舅,那他就是自已舅舅的舅舅,该怎么称呼他?
李自成冲张扬说:“来,见过闯王,你舅姥爷。”
张扬一听这辈份,不磕头不行了,连忙下跪嗑头,口称见过舅姥爷。
李自成在一旁道:“这是我十三姐的孩子,爹娘都没了,目前也在咱们义军里,是个愣种,打仗是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