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勒住这匹无主的马,调转马头抽出腰间的雁翎刀,单手挽缰一勒战马,那匹马竟人立而起,仰面长嘶。张扬横刀立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官兵后赶上来的骑手全都勒马停了下来,所有人脑子里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这还是人吗?这也太特么吓人了吧?所有的官兵都有一种无力感和发自内心的战慄。
有两个骑兵刚才从张扬的身侧冲了出去,并没跑多远就被山上飞来的劲弩射了下来。
这时,俩侧山上,石头领着人已经急奔而来,手里都端着上好弦的劲弩。
官兵里有人喊了一嗓子“降了,我们降了。”于是剩下的二三十个骑兵纷纷下马把武器扔下,鱼贯走出来。
这时两侧山上的伏兵也都端着上了弦的弩弓从山坡上走下来,弩箭还是指向已经投降的官兵。
对这些人是杀是留,张扬有些犹豫不决,招手叫来岳昆和李通,问问他们怎么看?岳昆是为了全局考虑,多收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吃粮,在粮食极度紧张的时候收留降人,明显是不智之举。
李通却说了一句:“头领,这可都是好骑手啊!”
张扬点了点头说:“分附下去,将他们两人一组分开。”
官兵投降的一共二十三人,被分成了十一组还剩下一个,剩下的这个就是第一个喊投降的人。
见张扬走过来,这人一脸谄笑,抱拳一揖。
“大王,已经分好了,共是二十三人,全都是诚心归顺,如有反复,天地不容。”
张扬没看他,目光向前,默点了一下人数,走过那人身边时,突然抽刀,寒光一闪,张扬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所有降兵都吓坏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张扬用血淋淋的刀指着他们说:“听着!我只说一遍,我只能养活十个人,想活命,就干掉你身边的人。”说罢转身离开。
有人还在愣着,有人听懂了却下不去手,而有人已经扑向身边的同伴,受到攻击的人也已开始反击。
没有武器,只有拳头,牙齿,二十几个人向同伴发起了最原始的攻击。
抠眼睛,掐脖子,踢下阴,咬喉咙。各种最简单的徒手杀招都是本能地使出来的。
每个人都发出最狰狞的咆哮,和撕心裂肺的惨叫。
张扬叫来李通,告诉他,剩下的人,无论多少都是你的兵,李通激动得浑身发抖,单腿跪地,大吼一声:“谢大头领栽培!”
张扬却走向一具尸体,因为这个人活着的时候给了他一飞斧,差点要了他的命。
张扬感兴趣的不是人,而是武器,因为那飞斧用着很顺手。
在那具尸体旁找到了两把小斧子,张扬没客气,直接别在腰里。又看到这已死去的官兵有个铜制的腰牌很特殊,伸手摘下。
只见正面写锦衣卫试百户,后面写着张子威。这个人身量与张扬差不多,张扬就扒下了他的衣甲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上,然后把那个铜腰牌唐而皇之地挂在腰上。
岳昆心里一动,第一个赶过来跪地叩拜,高呼:“参见大人。”张扬知道他想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笑笑,默认了这个称呼。
李通也归拢好那活下来的九个人,赶了过来,看岳昆这次竟然抢了先,有些悻悻然,也跪地叩拜口称大人。
张扬也点了点头,也就是认可了大家以后对他的称呼。
本来降兵有二十二个,分成十一组,但撕杀时,杀疯了,有两个干掉了对手,自己却已身受重伤,活不了了。于是就剩了九个,李通却很满意,这可都是人才啊!自己有了起家的班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