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听到更大的咕咕声,是那男子旁边蹲着的一只黑漆漆没有毛发的动物,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只觉得极为普通·应当不是妖兽,但那样貌却是极为怪异,似乎从未见过。
那男子烤好兔子之后,旁边的那只小兽直接张开大嘴等在那里,那嘴裂得让他心惊肉跳。整只兔子被那小兽一口吞下之后,烛地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随后道:“你想要什么?”
他不杀自己,反倒将自己吊起来,必有所图,因此烛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苏寒锦回头看他一眼,随后冷冷道:“醒了?”她低头,冷眼看了一下他所在位置下方的地面。而这时,烛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身下的地面上有东西。
此时他头晕脑胀,识海枯竭,先前并未观察到地面上有异常·如今得了提醒,烛地才隐隐觉得有些心惊,地面上,是密密麻麻的吸血蚊
它们不吵不闹乖乖地趴在那里,翅膀摊开连成一片,像是一块幕布一样将身体遮挡,因此他刚刚醒来肉眼也未曾注意,然而现在,烛地清楚地看到它们俱都仰着头,用长长的吸管对着他·若是他掉下去,定然是被戳成窟窿,全身血液骨头甚至神魂,都会一点儿渣都不剩下。
他咽了口唾沫,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苏寒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敲了一下刀甲卫的身体,发出哐哐的声响,“我前rì在这里发现你和这个机关傀儡人,我对你没兴趣,不过这机关傀儡人,倒实在是jīng妙-得很!”苏寒锦目光灼灼地盯着刀甲卫,“我正好也擅长制作傀儡人,却没想到这一个,材料极其独特,我从未见过,并且阵法jīng妙-异常,因此,想向你讨教一二!”
“呵呵!”烛地呵呵一笑,语气极为狂妄,“这机关傀儡人乃家师所制,既然你也擅长制作傀儡人,应该知道要做成这样的傀儡人,需要怎样的实力。”他冷哼一声,“前rì发现的?很好,家师马上就要出关,放我下来,饶你一命!”
还别说,这散修糊弄人的功夫还是极强。只可惜,他们知道他的老底。饕餮说,他那所谓的师傅,是不可能在沧海界出现的。当年就被气得呕血极为虚弱,现在是不是陨落了还说不好。
因此苏寒锦只是眼睛微眯,冷冷一笑,随后打了个响指。
就见一只血蚊飞起,直接将吸管插入了烛地身体内,烛地霎时脸sè灰白,他险些咬碎了一口牙齿。不过那血蚊吸血不多,一击而中之后并未继续,而是落下回到了血蚊堆中!这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驭兽谷的?只是血蚊是群居妖兽,虽然个体实力一般,但聚集在一起极为恐怖,这种妖兽,生xìng残暴,从来没听说会被人类修士驯服过,难道说他不是人?是那千年血蚊化形而成?
是了,肯定是,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控制血蚊不吸血,要知道,现在的他身上有伤口,又刚刚被吸过,绝对让血蚊疯狂的。除了那已经接近顶峰的千年血蚊,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儿。
他自然想不到,那里蹲着吃东西的小兽,比千年血蚊不晓得高出了多少阶,控制这等小小血蚊,简直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烛地眼神一黯,若是那千年血蚊,他处境就危险了。只是没想到,连血蚊都对机关傀儡人感兴趣。
沉默半响,他缓缓道,“你想问什么?”
苏寒锦微微一笑,“这就对了。”她用手中串烤兔的木棍敲了敲刀甲卫的金甲,“这机关傀儡人的口令是什么?”
听到问话,烛地又是一愣。他竟然知道这个机关傀儡是设置了口令的,要知道,他所知的机关傀儡人,完全不需要这一步,都是同一般法宝一样,滴血认主即可,谁抢到若修为高出原主太多,直接抹去原主神识,便能使其认主。
他应该是自己检查后发现的,一只妖兽竟然在炼器上有如此高的造诣。烛地心中震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想要口令?我说了你会放过我么?”
苏寒锦点了点头,还朝烛地笑了一下,“那是自然,我只是要口令而已,我不喜欢杀人。”
你当我三岁小孩么?烛地心中冷笑,随后道,“如何才能保证?”
苏寒锦挑眉,“自然可以立下心魔誓。”她体内又有天心残卷,又有**心经,几乎每一次进阶都要经历两重考验,然而这心魔誓和怨誓,对她似乎都是没用的,因此,苏寒锦随口便道。
烛地眉头一皱,“立誓也不完全安全,我不信你。”
“那可由不得你。”苏寒锦没那么多兴致跟他继续扯,又打了个响指,底下七八只血蚊齐齐飞出,虎视眈眈地看着烛地。一双双眼睛发出幽幽的光,正冷冷地盯着他。
“说还是不说!”
血蚊翅膀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烛地本就虚弱,此时又被倒吊着,只觉得更加难受,头部像是要炸开一样,他呵呵一笑,“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既然他想知道,自然不会轻易让他死掉,烛地知道自己若是说了,肯定难逃一死,自然咬紧牙关,他闭上眼睛,虽然是被倒吊着,周身灵气也被封住了,但他其实还有后招。
他在无极洞内传承到的秘术。
只要能聚集起一丝灵气,他就能金蝉脱壳。所以,他不去管那些血蚊,虽然它们可怕,但那人,必定不会将自己直接弄死。为了活命,他必须拼命。
他一定要让那些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这家伙竟然如此硬茬,总不可能是天道给他的无限勇气吧?苏寒锦默默翻了个白眼,心头暗道,却在这时,听到千面道,“可以试试幻境!”
千面可以随着人心中所想制造幻景,不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