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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会议室里,汇报的经理汇报完后心惊胆战地等着纪言郗发话,但纪言郗却久久没出声。
汇报的经理后背逐渐冒出了汗,心道完了,问题肯定是出在我这里了,但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纪言郗当初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乱成一团的集合打理得仅仅有条,相应的,他在工作上也就说一不二,态度很严,手段也是狠厉。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在为还在站着的经理捏了把汗。
就那么安静了一分钟,纪言郗突然站了起来,既没有点评也没有任何疑问,直接一句:“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剩下的下次会议再讨论。”
他说完就在一众懵逼的脸中走出了会议室。
刘助紧跟其后,“纪总!”
纪言郗像没听到一般,转身走进了办公司,刘助也只好跟进去。然而没等刘助说话,纪言郗拿起钥匙就说:“今天的所有工作都往后推,直到我回来。”
刘助看着他大跨步往外走,出声理提醒今天还有一个挺重要的会议,询问纪言郗是要去做什么,纪言郗没有再回答,直接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刘助皱着眉头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拐角,最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纪言郗坐上车,把衬衫领口往下扯了扯,心脏在烦闷地跳着,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伸手开了瓶矿泉水,猛地灌了大半瓶。
最后一次,纪言郗看着前方的路,在心里警告自己。
他把矿泉水瓶丢到一边,拿过手机,半分钟后,“张局,帮我个忙……”
……
临近四个小时的寻找,纪言郗揉了揉眼睛,起身离开监控室。
他和张局道别后走到自己车前,看着车窗玻璃里的自己,垂下眸,打开了车门。
一小时后,纪言郗站在一个他从来没有来过的公寓前。
他站定,抬手按门铃,没有回应,低头看着门锁的按键出神了好一会儿,然后抬手按下那串不用特意去记,在漫长的岁月里自动深刻于脑海的密码。
门没有意外地开了,三秒后,纪言郗走了进去。
这套公寓,如果他没有记错,应该是贺肖自己名下的,18岁那年,家里送的,装修和老妈给他装修的那套差不多,轻奢的简约风。
纪言郗伸手拍开灯,客厅正中央的主灯亮起,然后是环灯带。
鞋柜上的鞋,沙发上的背包以及茶几上的一部黑色手机预示着贺肖就在这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