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不知道他们的事,她或许还以为只是因为兄弟情深,但现在看着这一幕,内心五味陈杂,她最后收回了自己的手,跟着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交警在维持交通秩序,聚拢的人群也在被遣散,救护车到来时纪言郗已经疼晕了过去。
医院里,纪妈妈和贺肖站在走廊里,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凌乱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时,纪妈妈抬起了头,随后起身,迎着快步走来的纪忠国走了过去,然后想也没想就先给出了一巴掌,纪忠国甚至没来得及问出一句儿子怎么样了。
“啪——”
响亮的巴掌声引得一直低头紧抿着唇的贺肖抬起了脸。
只见纪忠国被纪妈妈打了一巴掌倒也大气不敢出,从他接到电话那刻起就知道少不了这一巴掌了,孩子的健康比一切都重要,这是为人父母的基本准则。
“老婆,对不起。”
“你走,你立马走!要不是你,我儿子不会出事!”
纪爸爸当然不可能走,他也不顾贺肖还在,伸手抱过纪妈妈安慰认错。他不知道为什么贺肖和他老婆都碰上了抓纪言郗这个关头,但认错总没错。
纪妈妈面色铁青,挣不动只好停下来方言:“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我非得打死你个糟老头!”
纪忠国不管什么都一一接下,因为纪言郗不管如何都是他自己的儿子。
等纪妈妈冷静下来后,两人都看向坐在急救室门口的贺肖,纪妈妈想着急救室里的儿子和一路上贺肖的反应,心口都在发疼。
纪爸爸也看着贺肖,心里也五味陈杂,把纪言郗关在国外这计划是行不通了,接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去干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每一秒都像一把刀,细密地刻在贺肖的神经里,在即将切断神经之际,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贺肖豁然站起身,惨白着脸看向医生。
纪妈妈和纪爸爸也紧张地看着医生,祈祷医生的嘴里不要说出些不可挽回的坏消息。
但那医生却只是因为身体不支出来换一个人进去,并没有告知任何关于纪言郗的情况。
三人只有继续焦躁地等待,无数把刀又继续在贺肖的神经上密密麻麻地割着,那根神经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被切断。
纪妈妈眼见贺肖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她把纪爸爸撇开到一边,闭了闭眼朝贺肖走近。
里面躺着的情况未知的是她儿子,她说不出不要紧张这种话,只是拍了拍贺肖的肩膀,搂了搂他,心口发闷,“贺肖……”。
纪妈妈只喊得出一个名字,随后变哽咽了,贺肖不知她是什么心境,也无暇顾及,只是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地面,在心里千千万万遍祈祷他哥没事。
纪忠国看着纪妈妈得状态,心里咯噔一声,掌心微微发紧,心里也在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纪妈妈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变成了通知性的哀求。这个眼神,何其熟悉,但这次他是说什么也无法答应,于是他闭了闭眼,把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