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郗瞧出他们是在等他吃饭,于是越吃越慢,在吃到最后一粒米时,木头人开始走动。
两人齐齐向他走来,一个木头人手上拿着把钥匙,而李云跃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走到纪言郗面前时,他们停了下来,木头人把钥匙装回口袋,接着纪言郗就看见李云跃从小盒子里取出了一管针。
纪言郗看着那管针,眼睛突然瞪圆,这时候拿针,无疑就是一些麻醉的药物。
他把饭盒一丢,从沙发上猛地起身,警惕地后退,顺手拿起了垃圾桶。
至于为什么是顺手拿起垃圾桶……那是因为屋里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过了,现在只剩这个垃圾桶了,还好不是塑料而是金属的,拿在手里,威胁的意味比塑料的强上那么一丢丢。
但也只是那么一丢丢,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木头人在他退到墙边时,两人同时上前一步扛着他的几下锤上手架住了他。
纪言郗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唯一能活动的只有一条没有被拴住的腿。他怒目瞪着弹开针头盖子缓步走近的李云跃。
“你要敢扎这管针,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李云跃置若罔闻,只是晃了晃手上的针,继续走近。
“把衣袖挽起来。”
木头人压制着一直试图挣脱的纪言郗,把他一边衣袖撸起然后把他按在墙上。
李云跃看着那处白皙的皮肤,在心里淡淡笑了一瞬,然后上前准备扎下去。
但就在他扎下去前一秒,纪言郗能自由活动的那只腿以一种常人难以达到的弯曲程度抬起,膝盖直挺挺往右边的木头人身下不管不顾地撞去。
突变来得太快,只听见一声要死不活的惨叫在回荡,紧接着那根针就错了个位置直接扎进了他左边的木头人手臂上。
李云跃呆愣地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况,眨了眨眼睛,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针管……惯性使然,那管药水已经一滴不剩地注射进去了……
木头人也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还扎在自己手臂上的针管,又去看捂着裆部倒在地上的翻滚痛不欲生的同伴,把纪言郗从墙上摘了下来,心有余悸地站到了纪言郗的身后,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松手拔针还是该继续抓着纪言郗等着昏迷……
李云跃搓了搓手指,欲言又止,最后上前把那管针拔了出来,心里默哀了一瞬。
纪言郗还在挣扎,木头人药效还没发挥,两只手还是紧紧擒着他。
“李医生,请给纪总打电话换人上来。”木头人说,他已经逐渐感觉到一丝晕沉了。
“我电话被你们在门口的时候收走了。”李云跃后退一步,他感觉下一秒纪言郗就得给他也来上一脚……一个男人,柔韧度未免太好了点……
“在,在我衣兜里。”地上的木头人捂着蛋痛不欲生,完全站不起身,他勉强挤出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