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余韵还在,纪言郗在收缩,这会儿突然再被闯入,他有些胀得难受。纪言郗滑下一只手推他,但身后的人已经完全熟悉他这幅身体了,他的手被抓起固定住,接着某个点被猛地顶了起来。
豁然开朗只在一瞬,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再一次陷入了毁天灭地的快感里。
……
因为使用的是一次性的餐具,收拾起来很快,许木城依旧不留宿,纪爸爸和纪妈妈回家,贺妈妈把院子的门关上后,突然想起来明天贺肖要去学校了,于是上楼提醒他收拾东西。
但这次依旧没有喊到人,门也反锁着。
这会儿已经夜里十一点多,纪妈妈只当他们睡下了,于是转身下楼。
但她下去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她记得贺肖没有锁门的习惯,也不知道最近怎么锁上门了。她疑惑地摇摇头下楼回屋。
门内,纪言郗侧身低在枕头上,被贺肖一手板着肩膀,一手从脖子低下伸过来捂着无法自控地不断溢出声音的嘴,眼尾已经红得不能再红,随着身后动作的挺近,隐约可见那眼睛里逐渐挂上了一抹水光。
纪言郗在快感窒息的边缘徘徊,身下麻木一片,一波又一波的侵袭让他神智迷涂,但身上被撕咬着不断传来的疼痛又让他意识不断回归。
……
这场要命的掠夺最后在一声低吼和一阵颤抖中结束。
前胸贴着后背,心脏仿佛隔空搭起了桥,同频震动着。
……
清理后洗完澡,贺肖把已经睡过去的纪言郗抱回床上。
纪言郗眼尾鼻尖乃至全身都泛着粉,脸上是过度欢愉后的倦懒,胸膛上的印记仿佛还在宣告着刚刚那场欢爱的猛烈。
贺肖给他上完药,洗完手回来时把被子窝好,然后捻了捻手指,摸过了手机。他点开摄像头,拍下了纪言郗此刻显得安静又尤其勾人的脸,最亲了亲他的额头,把纪言郗拥入怀里,一夜好眠。
翌日,贺肖醒来的时候纪言郗还在睡,阳光从没拉好的窗帘里撒进来了一大片,光线混杂着那股还未散去的情欲的味道,使得房间糜乱又幽静。
贺肖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是十点半了,航班在下午两点半,差不多也该起床收拾收拾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然后进去浴室把浴室里的狼藉也收拾干净,最后关上门洗漱。
贺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纪言郗已经醒了过来,正双手撑着微微支起上半身。
“几点了?我刚刚以为你走了。”
“没走,才十点半。”
纪言郗眯了眯眼又躺了下去。贺肖走过去亲了亲他,掀起一角被子然后拿出了药膏。
“我去学校后你记得再上两天药。”
纪言郗懒懒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贺肖把药膏放好去洗手,出来时见他闭着眼,脸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点残存的欢愉,“再睡会吗?”
纪言郗闷闷地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上脸。
贺肖见他是打算赖床的模样,便把昨天收拾到一半的东西收拾进书包里,最后把电脑装进电脑包的时候纪言郗拉开了被子探出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