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郗装傻充愣地和他对视,甚至还问他:“咋了?”
贺肖没说咋了,只是把椅子往后一弹,站起来直直朝纪言郗走去,然后弯下身,灯光从他头顶上打下,勾出一张阴冷的轮廓,接着半勾唇角,微眯起眼睛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忘记了点什么?”
“忘记啥?今天出去都没带什么东西,就拿了一个手机,这不是带回来了吗?”
“是吗?”
“不然呢?”
贺肖没再说什么,只直起身看了他片刻,然后抬手解开了裤腰带。
纪言郗心里咯噔一颤,心道玩脱了,……
“既然你明天就要回去了……”贺肖把裤腰带抽出,声音缓慢而发沉,而后再一上挑:“……那我总得提前讨点好彩头。”
衣服落地,人影笼罩,纪言郗还没来得及逃,脚踝就被两只大手抓住,接着就被拖了过去。
……
“哥,你记起来什么了吗?”
“……你大爷,嘶……啊——”
……
“明天回去吗?嗯?”
“……唔——”
“回吗?”
“不——唔——”
……
事后,纪言郗整个人虚脱在贺肖怀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贺肖把他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揩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吻了吻。
纪言郗睫毛颤了颤,睁开眼。
“洗澡吗?还是再等会?”
纪言郗没答话,眼睛再次闭上。意思就是再等一下了。
贺肖把他往怀里带紧了一点,一手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抚着。
纪言郗是真不喜欢他这举动,父子的恍惚感又缓缓袭来,简直想打人,沙哑着声音说:“把手拿开。”
贺肖笑了笑没再抚弄他。
纪言郗休息着休息着竟然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浓厚的夜幕,身上干燥舒爽,已然是清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