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灯站在原地不动,旁边当然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是这个男人好像在这里挺有名的,旁人看到他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开脸,一副不想惹祸上身的样子。
正在僵持的时候,旁边一道声音传来。
“哟~怎么了?”
是庄清河回来了,他看到刀疤男后笑了声:“这不老六吗?”
老六看到庄清河,就像一条鱼被鱼钩勾住了嘴,又直又快地站起来,表情有些讪讪的,笑着说:“庄少……”
“嗯。”庄清河随口应着,看了眼挡路的两个保镖,两个大汉很有眼力见地侧身给他让开了路。
庄清河走过去,安抚地捏了捏孟书灯的手,推着他的背坐下,然后才看向老六,笑道:“你现在可以啊,出来玩还带着保镖,比我都有派头。”
这话是笑着说的,可字里行间的不满实在不能更明显了。老六头顶都冒冷汗了,不过碍着还有手下在一旁看着,不愿丢了面子,只是笑道:“这位是您的朋友啊?真是巧了。”
“他不是我朋友。”
孟书灯和老六都是一愣。
庄清河眼中含笑,直直地看着老六:“他是我的相好。”
这句话直接让矛盾上了一台阶。毕竟调戏庄清河的朋友,跟调戏庄清河的相好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老六后背一凉,再也顾不得维持面子,赔笑道:“是我眼拙了,这样吧,今天这摊算我的。”
庄清河蓦地收了笑,脸沉下来,冷冷地看着他:“我缺你这仨瓜俩枣?”
老六自知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说:“今天确实是我的不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庄清河支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说:“不是想喝酒吗?我请你。”接着他转头看向酒保说了个酒名。
老六一听,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庄清河要的是一种度数极的朗姆酒,酒精度将近90度。这种酒都是用来做调酒,没有人敢直接喝。
酒上来之后,庄清河倒了几杯,摊手示意他:“喝,我没喊停就不准停。”
老六深吸口气,拿起喝了一杯,五官一下子就扭曲了。庄清河没发话,他只好继续喝,连着喝了六个子弹杯的量,庄清河才喊停。
老六的脸还狰狞地皱着,喉咙里像塞满了烧红的碳。
庄清河:“行了,以后注意点。交朋友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被你弄得跟土匪似的。”
老六连连点头,说:“您说得是。”
又说了两句,老六就灰溜溜地领着自己的两个人离开了。
庄清河转头问孟书灯:“你没事儿吧?”
孟书灯摇摇头:“没事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问:“他是看上我了?”
“嗯?”庄清河一愣,想了想说:“嗯……准确来说,不是看上你,是想上你。”
孟书灯闻言若有所思。
这件事情说来荒谬,甚至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