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赵言卿不仅早就知道他梦游,还把他当样本观察记录了这么久。
赵言卿则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情:“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嗯?”
“因为你梦游的厉害的那段时间,其实家里的早餐有一半都是你做的,我却都说是我做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
不过他这样放错重点的反应,反而让孟书灯心里轻松了很多,因为这意味着赵言卿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可能是因为早上的事刺激了赵言卿,这天一回家他就把孟书灯推倒了,不知餍足般折腾了好久。
事后,孟书灯拿起衣服看了看,抱怨道:“你老撕我衣服干什么?老是撕,我老得买衣服。”
“嗯?”赵言卿坐起来,脑子里还有贤者时间的空茫感,说话也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我给你钱,你去多买几套。”
孟书灯不吭声了。
赵言卿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孟书灯现在对钱的事很敏感,他们之前几次开房都是孟书灯付房费。现在在外面吃饭,甚至叫个外卖,孟书灯也都不花他的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言卿懊恼地揉了揉脸,又抽了自己一巴掌,说:“你不是说我把你衣服撕了嘛,算我赔你的。”
孟书灯头也不回,语气生硬:“那我说这个,也不是要你赔的意思啊。”
他只是想跟赵言卿说让他以后别老是撕,好好的衣服还没穿几次就报废了。
他又没有别的意思,结果搞得好像自己在暗示什么似的,就好像自己想问他要钱一样。
孟书灯在这事儿上确实敏感过了头,但是赵言卿也没办法指责他什么。说到底还是只能怪自己,以前老是把钱不钱的挂在嘴边,搞得孟书灯都有点应激了。
这么两句对话下来,刚才好不容易产生的旖旎和温馨的氛围瞬间就消散了,两人之间又出现了那种硬邦邦的隔阂。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解冻则是一个更加漫长的过程。
赵言卿有觉悟,有耐心,但他还是不想让孟书灯在此时此刻感到难过。
孟书灯躺下之后就背对着他。
赵言卿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往前蹭了蹭整个把他抱住,说:“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我的气。”
孟书灯过了一会儿才出声,解释:“我没有想问你要钱。”
他现在有地方住,有工作,还有存款。他一个人过日子,根本不缺钱花。
以前赵言卿老是说他便宜,他听了这种话要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所以孟书灯觉得现在自己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任何东西,总不能还被说便宜了吧。免费虽然也不好听,但是也可以理解成无价,这样想想心里能舒服一些。
“我知道。”赵言卿把他翻过来面向自己,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