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庄清河,他那样的就是中看不中用,他肯定没我厉害。”
孟书灯凉凉道:“可是你打不过庄清河。”
也不是瞧不起赵言卿,他就是觉着,赵言卿的战斗力和庄清河之间得隔着好几只袋鼠。
“……”赵言卿觉得有点丢人,提声道:“这种事跟打架是两回事。”
孟书灯又不说话了。
他不是真打算干什么,他确实是有点享受被人爱慕,或者说被觊觎的感觉,这从某种程度上能给他带来一些自信。
可是难道他不明白,这种获得自信的方式本身就是病态的吗?
他当然知道,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赵言卿不值得信任,这件事在孟书灯心里至今仍是不可转圜的。
他也被拉扯着。
赵言卿抱住他,在他头顶亲了两下:“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说了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现在对孟书灯的爱,早就不再是渴望被拯救的爱,不再是一个人在黑夜中对一盏灯的爱。
而是那种哪怕全世界的灯都熄灭了,他也想摸索着、踉跄着走过去拥抱那个人的爱。
挽回孟书灯的过程,也是赵言卿学会很多东西的过程。
他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才明白,想要被爱的前提,是知道怎么正确地去爱一个人。
可是他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相信自己呢?
------
就这么平静无波地过了几天,又下了一场雪,离放春假也越来越近。
孟书灯这天起得很早,看赵言卿还在睡,他就轻手轻脚地起来了。
今天是个阴天,五点多了还没出太阳,外面是一片雾蒙蒙的灰。
换好衣服穿上大衣,孟书灯就出门了。
这段时间都是赵言卿早起准备早餐,孟书灯觉得偶尔也需要换换口味。他想下楼去买早餐,两条街外有一家小笼包味道不错,他准备去买两笼小笼包回来和赵言卿一起吃。
门外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就再次寂静了下去。
今天的天实在阴沉得厉害,每天从窗帘缝刺入的阳光今天并没有如期而至,于是赵言卿睡过头了。
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就发现孟书灯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连忙起身往客厅去,没人。又去阳台看,没人。书房,还是没人。
顾不上洗漱,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和拖鞋,抓起钥匙就冲出门了。
外面的积雪还没化,赵言卿在小区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孟书灯的身影。
正焦急的时候,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阿姨从小区大门方向进来,手里拎着菜篮子,应该是刚去赶了早市。
她们嘴里说着什么,直到走近了,赵言卿才听清。
“真可怜啊,我看着那个人是活不成了。”
“可不是嘛,脑袋都碎了。”
“他过马路怎么不看路啊?”
“那个司机也造孽,大早上能有什么急事开那么快。”
赵言卿听了这话,双目圆睁,大脑轰得一下就空了,难言的恐惧瞬间席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