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游前就把孟书灯弄醒,用这种方法来阻止他梦游,这是赵言卿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在赵言卿的理解里,这种东西可能也跟习惯一样,养成早上作爱的习惯,替换掉早上梦游的习惯。
唯一的缺点就是孟书灯每天去公司的时候腿都打颤。
但是也换来了一个好处,就是让孟书灯养成了午睡的好习惯,用来补充早上被打断的睡眠。
几天下来,孟书灯的工作节奏放慢了,作息规律了,睡眠也充足了。
整个人看起来状态比以前也好了些。
但是做这一切都前提是,他得跟孟书灯一直住在一起。
尽管赵言卿再不愿意,手背上的烫伤还是慢慢好了。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孟书灯再次提出让他搬走。
“我手还没好。”赵言卿闷声闷气的,又说:“还早得很。”
孟书灯蹙眉:“赵言卿。”
赵言卿豁出去不要脸了,直接说:“反正我不搬走,你非让我走的话,明天这只手还会因为别的事受伤。”
这话证实了孟书灯的猜测,那开水果然是这人自己故意浇手上的,他看着赵言卿:“你是不是有病啊?”
赵言卿没脸没皮:“我就是有病啊,我得了一种不和你住在一起就会死的病。”
“。。。。。。”
吃完早饭,孟书灯把碗一推起身回了卧室,丢下一句:"你洗碗。"
赵言卿知道,他这是妥协了,于是乐颠颠地去洗碗了。
上班路上,赵言卿絮叨了一路,没话找话,跟孟书灯商量给厨房装一台洗碗机。
孟书灯没搭理他。
赵言卿是这么觉得的,两人一起做决定添置东西,这种行为就像某种关系的确定。
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出了八百个心眼子,想方设法地想要往孟书灯身上缠绕羁绊。
那个不择手段费尽心机的劲儿让人毫不怀疑,孟书灯要是能生孩子的话,他连扎保险套的事都能干出来。
这天赵言卿午饭的时候跟孟书灯说自己晚上有应酬,于是这天孟书灯加完班就自己回家了。
洗完澡,刚看了会儿书就手机响了,是赵言卿打来的。
接起来却是陌生的声音,说赵言卿喝醉了,让他来接一下。
孟书灯换了衣服就出门了,开车到那人说的地方,把喝得醉醺醺的赵言卿接了回来。
从地下停车场进电梯的一路上,赵言卿跟个牛皮糖似的,也不好好走路,整个人黏在孟书灯身上,絮絮叨叨地说喜欢他。
孟书灯当他发酒疯,一直没回应他。
进了电梯后,赵言卿突然抬手摩挲着孟书灯的肩膀,嘴里嘟嘟囔囔:“神灯,神灯你快出来,我要许愿。”
孟书灯艰难地扶着他,抬手去摁楼层键。
赵言卿得不到回应,更卖力地在他肩上摩擦:“神灯,神灯,你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