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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个反应,再回忆庄清河生日那天,在停车的地方赵言卿那心虚的表情,孟书灯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问:“你把我车胎扎爆的?”
赵言卿还是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孟书灯被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就想不明白,赵言卿为什么老是跟他过不去。就这么喜欢整他?
他看了赵言卿一眼,转身准备继续往外走。
“孟书灯。”赵言卿上前两步从后面抓住他的手。
孟书灯想也不想地甩开他,怒道:“滚开!”
赵言卿一个不妨,被他甩开的时候,手狠狠撞到了门的金属把手上,他脸色瞬间就白了,捂着手低头不语。
孟书灯也愣住了,张了张嘴,问:“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十指连心不是开玩笑的。赵言卿疼得额头都冒冷汗了,但是咬牙说:“没事,不疼。”
孟书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赵言卿:“我真没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接着他又说:“我扎你车胎,是为了能找机会送你回去,不是要整你。”
孟书灯没说话。
赵言卿又说:“孟书灯,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原谅我,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自从说了这话,赵言卿就开始每天晚上在地下停车场等孟书灯。孟书灯每次看到他就当没看到,他也不干什么,就是跟着孟书灯,絮絮叨叨说些废话。
孟书灯不想搭理他,就当听不见。
为了避免再吓到孟书灯,赵言卿自顾自地和他勉强达成了一种默契协议。
只要孟书灯站在原地,他就不再逼近。他不逼近,孟书灯就不跑。
他们就这样维系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只是彼此都知道,这一根名为安宁的紧绷的线总有崩裂的一天。
最后是孟书灯先受不了,他本来认为赵言卿只是一时兴起,要不了几天就会觉得没意思了,可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礼拜。
孟书灯受不了这种钝刀杀驴的折磨。
又一天深夜的地下停车场,孟书灯刚从办公室出来,穿着白衬衫,灰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一件剪裁简洁的毛呢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清致又透亮。
赵言卿看到他,心都跟着轻了。
孟书灯慢慢脚步有些拖沓,带着加班后的疲惫。看到赵言卿时,他顿住了脚步,和赵言卿保持着他自己在心里划分出来的安全距离。
他突然感到无比疲累,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事,却每天像只过街老鼠一样被围追堵截。
“你今天加班有点久。”赵言卿用和他闲谈的语气说。
孟书灯照例没搭理他,但是走到车门前时突然顿住了。他就那么静立了约十来秒,突然转头问:“赵言卿,你是不是还没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