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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僭越练的是马伽术,这种格斗技能的特点就是不间断的波浪式反击,以最少的时间造成最大的伤害,专门攻击人体脆弱部位,如眼睛,下颌,咽喉,膝盖等。
但是许僭越对庄清河下不了狠手,只能以制服为目的,于是就丧失了它应有的攻击力度。
庄清河丧气一般不动了。
许僭越捏了捏他的手,有点凉,说:“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
他松开庄清河,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有话回屋说,外面太冷了。”
回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庄清河在原地站定,声音干涩地问:“为什么要杀小昆?”
许僭越吐了口气,回答:“没办法,他太能打了。”
庄清河抿唇不语,几秒后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许僭越在沙发上坐下,回答:“得有七年了吧。”
七年。。。。。。
庄清河心里的惊惧更上一层,也就是自己刚开始有所行动的时候,许僭越就知道了。
然后接下来的这么多年,他就眼睁睁看着,看着自己跟宋明山通风报信。
庄清河一直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是因为上帝的洪恩,现在才知道,居然是来自撒旦的默许。
疯子!
他眼睛血红,狠狠地瞪着许僭越。
许僭越倒是神色轻松,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站着不累嘛?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啊。”
庄清河还是站着不动。
许僭越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柜子旁,打开留声机,放了一支舒缓的老歌。
“听老歌,适合忆往事。”许僭越拉着庄清河一起坐下,甚至还悠哉地倒了杯酒。
他把酒点燃,看着方糖开始融化,然后才转头看向庄清河。
“你在怕我吗?”他盯着庄清河的眼睛,而后又笑了:“你怕我做什么呢?我当时没把你怎么样,现在更不可能了。”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舍不得伤害你。”
庄清河怔愣地看着他,还没有从悚然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在圳海那么多年,他每时每刻都紧绷着神经,只要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无数个夜晚,庄清河都能看到死神就坐在他的床边,看着自己整夜整夜地做着那个被众鬼残食的噩梦。
甚至圳海行动结束后的这几年,他都没能摆脱掉那个噩梦,就像患了老兵综合症,时不时就会在深夜惊醒。
梦里他暴露了,每个人都要他死。
“你。。。。。。”庄清河一张嘴就卡住了,牙关颤了两颤才继续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