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我的吗?”
公孙婉儿柳眉一挑,却没有伸手去接。
“请您放在这里吧。”
“诺。”
长衫老者放下月凉州的绢纸后便退下了。
“快看呀!”
月凉州在远处一直观察着,然而公孙婉儿并没有打开绢纸。
他的心中火急火燎的,害怕就此错过。
“州儿,你怎么了?”
月武走过来蹙眉看着月凉州。
“看上哪位女子了?”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好的诗作。”
公孙婉儿并没有专心地听李存的废话,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推开月凉州的绢纸。
绢纸的材质丝滑,稍微一动就展开来平铺在桌面上。
忽然,她的眉心一凝。
“都这个时候了,不会再有佳作了。”
月武拍了拍月凉州的后背,又歪着头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那就在等等吧。”
“那么,第一名就是……”
李存正要宣布,长衫老者突然很冒失地快步走来在他耳边低语。
他闻言脸色一惊,赶紧转身走到公孙婉儿身边。
“怎么了?又要作弊吗?”
“又有你们内定的第一了吗?”
“我看这个鹳雀楼诗会你们私底下办就好了,反正都是你们说了算。”
台下的人群中开始有抱怨的声音,有的人甚至已经转身离开了。
“诸位,实在抱歉!”
长衫老者和李存耳语了几句之后,拿着月凉州的绢纸走到高台中央。
“这里还有一首诗,我读给各位听。”
“读什么读?你自己回家读去。”
“还有更好的?”
“他们内定的,好个屁!”
“稍安勿躁,听老夫读完你们在发牢骚不迟嘛。”
长衫老者显然也是有修为的人,即便在月凉州的位置也能清清楚楚听到他说的话。
这时候人群总算安定了下来,大家都露出期待和鄙夷的眼神。
有些人双手抱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等待着看笑话。
“反正这种事情在淮州也都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