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打死你这个祸害!
沈昆打了半晌,累了缓口气,而那白衣女子被打的七荤八素。捂着脑袋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迷糊地撞在了树上。
不过挨打这么久,白衣女子身上连一块淤痕都没有,还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样子,显然,她真的是一只女鬼。
“老天呀,几百年没见人,原来,现在的活人都这么彪悍了呀!”白衣女子转了七八圈才站稳,然后她委屈地抱住大树,可怜楚楚地望着沈昆,“人家不就是吓唬了你一下吗?你至于下毒手吗?人家可是女孩子耶,你要懂得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沈昆小眼睛一转,“不要装可怜了,我知道你是在勾引我,找打!”
“鬼才勾引你了呢!”白衣女子气鼓鼓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意识到自己就是女鬼,赶忙拍了下小嘴,“呸,呸,呸,不是鬼勾引你,是乌龟王八蛋才会勾引你!”随之一连串的抱怨,“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小眼八叉,个头不高,一脸贪财好色的窝囊样,对了。还有你打人的时候,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哎呀,别打了!”
沈昆再次举起了大棒,白衣女子赶忙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我认输了还不行吗?我承认,我被你打败了!”白衣女子委屈地在两脚之间画着圈圈,“人家,人家就是几百年没跟人说过话了,想找你这个活人聊聊天嘛!”
“几百年没说话?你骗谁呢?”沈昆撇嘴,“几百年没说话,你还能说的这么利索?”
“笨耶,人家可以跟自己说话,给自己讲故事呀!”白衣女子得意地扬起下巴。
沈昆摇头,“还是不对,你想找活人聊天,找谁不行,非得找我?”
“你以为人家愿意找你呀!”白衣女子跳了起来,气呼呼地叉腰,“谁叫你拿走了我的左手,还把我藏在你的床底下?老天呀,你睡觉的呼噜声太彪悍了,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那你说,我不找你行吗?”伸出一只小手。“赔钱,听呼噜费!”
左手?沈昆低头一看白衣女子的小手,白皙晶莹,指甲和指肚上有常年弹琴的勒痕,还真是自己白天得到的那只小手。
“你就是那只手的主人?”沈昆老脸一红,如果这少女真是那只手的主人,贫僧可就打错人了。
“你以为呢!”白衣少女歪着脑袋想了想,“对了,我是鬼了,你给我钱也没有用,那就这样好了。我罚你给我讲故事,每天晚上都要讲,嗯,就算是补偿人家的搬家费啦!”
沈昆一翻白眼!不过他也看明白了,这女鬼没什么害人的心思,就是太寂寞了,迫不及待地想找人跟他聊聊天。
跟女鬼聊天?
似乎……有点意思?
沈昆挥手道:“安啦,安啦,不就是找人陪你说话吗?我陪,先说吧,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为什么死后被人封印?”
“拜托!你是在陪我聊天,不是盘查户籍,认真一点好不好?”白衣少女认真地鞠躬,然后不满意道:“先告诉你我叫‘水儿’好了,其他的以后快说,喂,时间紧迫,快给我讲故事,几百年没听活人讲话,耳朵都快生锈了呢!”
说着,她兴冲冲地盘腿坐在沈昆对面,一脸的迫不及待,“快说,快说,最好讲一些彪悍的故事!”
“彪悍的?”沈昆想了想,也盘腿坐了下来,“好,就给你讲一讲‘不贪’的故事……”
“不贪?这是人名吗?”
“是人名!”沈昆摇头晃脑道:“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者以后,有个地方叫少林寺,住了一群非常彪悍的光头男人,其中有一个光头老男人最彪悍,叫扫地僧……某天,这光头老男人收养了一个小光头。还给他起了一个彪悍的法号,就是‘不贪’……对了,你先记住,这不贪和尚很不满意自己的法号,他已经给自己改了一个新法号,叫“不可不贪”!”
“哦,哦,哦,然后呢?”水儿显然是个很好的听众。
“后来的事情太多了,这样好了,我从不可不贪六岁的时候说起!”
沈昆缅怀地望着月亮,“六岁那年,不可不贪懂得一些道理了,他知道一个叫智清师伯的坏光头,经常去藏经阅读《楞伽经》,于是,他偷偷在《楞伽经》里藏了两张春宫图……某天,智清师伯刚刚打开《楞伽经》,他突然从背后窜出来,大喊着说‘哦~~~~智清师伯,你喜欢看这种不穿衣服的光屁屁女人,嘿嘿,嘿嘿,嘿嘿嘿……保密费,一百块!’……”
“这不可不贪好坏哦!”水儿鄙夷地皱起了鼻子。
“他坏吗?还有更坏的呢!”
沈昆自顾自地道:“就说他十三岁那年,找十八铜人合伙开地下录像厅,哦,也就是舞剧啦……”
月色,梅林,落满梅花的七弦琴,一个讲自己故事的男人,一个认真倾听的白衣少女……
很不错的画面!
……
“话说那不可不贪活到十八岁的时候,已经见多识广,神功大成!像什么名门正派的《御女经》《春宫书》,邪派高人武藤兰,小泽,他全都掌握的一清二楚!甚至机缘巧合,他竟然得到了传说中的极品神药,印度神油……”
清晨,沈昆躺在床上,双手比划,说的唾沫横飞。
“沈昆,印度神油是什么?”
“印度神油你都不知道?太逊了,我告诉你……阿罗?干,这是阿罗的声音!”沈昆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阿罗坐在自己的床边,手上捧着一碗鸡蛋羹,正在好奇地询问。
再看周围,梅林和白衣女子水儿都已经消失了,他又回到了入睡前的苏安之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