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来了,张寒清请他帮忙把他们的座位挪到室内去。
“提前溜出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连医生的话都不听了?”张寒清半是指责,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丝的心疼:“很严重吗?”
“不严重。”季夜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主要是想早点见到你。”
张寒清一愣,耳尖微红,有些别扭地偏头:“别说的好像你很在意我似的。”
“我本来就很在意你啊。”季夜坦然承认:“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只有亲自来找人了。”
“你还有理了?”张寒清一提起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出来:“那么些天你都不联系我,现在说什么电话打不通?”
这话一说出来,张寒清登时就后悔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嘴唇动了动。
季夜听出他话中端倪:“你一直在等我的电话?”
“我才没有!”张寒清有些急切,为自己辩解:“我、我只是……哎,反正是我害你生病的,我总要关心一下你、你死没死吧?”
“哈哈,好。”季夜微微笑了,就当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说:“那我现在没死,你可以放心了。”
张寒清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好赖话听不出来啊!”
季夜忍住笑:“吃东西吧。”
张寒清愤愤地往嘴里塞了一口意面,用力咀嚼,而后突然发现这里的意面味道很不错,肉酱香浓,面条劲道,眼睛也亮了一下,一副吃到好吃的东西的满足样儿。
见他喜欢这里的食物,季夜唇角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吃完两口,张寒清才问:“那你那几天,病得很重啊?”
季夜也没有夸大其词,只是实话实说:“算是吧,我爸妈都过来了,兄弟姐妹也回来轮流照顾我。”
张寒清咬着叉子,不经意问:“那,那个女人,也是你的兄弟姐妹之一?”
“她不是,但跟我从小一块儿长大,也算是妹妹吧。”季夜解释。
张寒清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季夜轻笑:“怎么,吃醋了?”
“放屁!”张寒清瞬间怒吼,脸上通红,“谁吃醋了?你以为你谁啊?就算我被停舟掰弯了喜欢男的,也不见得就喜欢你好吗?”
季夜也不恼,安安静静吃着东西。
反而是张寒清看他一副被骂狠了也不回嘴的样子,自己于心有愧了,态度软和了些,说:“你别总是逗我,怪烦人的。”
张寒清心里有气,也有不甘心。
反正也不喜欢他,干嘛一直跟他玩暧昧,说些语焉不详的话来逗他,很好玩吗?
张寒清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用叉子狠狠戳了两下盘子里的意面。
季夜观察着他的脸色,而后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好,不逗你了,听你的。”
“这么好说话?”张寒清有点意外了,没想到这个嘴贱手贱哪儿都贱的男人能随随便便就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