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意礼当场傻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无血缘关系……安丞纶他不是自己亲弟弟?自己和安丞纶——不是一个父亲生出来的?她愣愣地看着族里那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除了郑意礼,同样傻眼的还有安娴。
安娴信誓旦旦,早已认定了安丞纶是郑淮的血脉,可刚刚她耳朵听到的是什么?
“不可能!”她失态地将报告书抢了过来,以为那长辈是被郑意礼提前买通了,所以故意和自己来了这么一出。可当她瞪大了眼睛,亲眼扫过那白纸上的黑字以后,顿时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安丞纶和郑意礼确实是不支持有血缘上的关系,怎么可能呢?
郑意礼的头发是她亲自溜进来拿到的,绝对不可能出错,而至于安丞纶这边,就更是她亲自带过去的。既然两个人的毛发都没有问题,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是不是你!”
安娴忽然失态地冲向郑意礼,“是不是你早就发现了我的动作,所以等我前脚刚从医院离开,你就后脚立刻去替换了我送过去的标本!”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安娴自言自语,像是在催眠她自己。
否则今天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
安丞纶就该是郑淮的亲生儿子、郑意礼的亲弟弟。除非,除非……安娴猛地瞪圆了眼睛,除非郑意礼她就不是郑淮的女儿!
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安娴整个人被惊呆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季无双,心中有惊涛骇浪在翻滚。
季无双瞧见安娴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大约是将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那又有什么用?
郑意礼是郑淮女儿这件事早已是铁板上钉钉子,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郑淮已去,唯一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人不在了,难不成还要把人家的骨灰扒出来重新检测一番,让人家死都不安宁?
季无双微笑着,表情带着几分挑衅地转向安娴,“闹够了吗?”
安娴被她的声音唤回现实,下意识就想要把自己心中的某个猜测脱口而出,却被及时赶到的宋琰清打断:“好了,把人都带走吧。”
她侧首看向身后的宋琳以及她的几位同事,指着安娴和安丞纶道:“就是他们私闯民宅,意图闹事。”
“我没有。”安娴下意识否认,可宋琳哪会听她的狡辩?当场就送了她和她的宝贝儿子一人一副银手镯。
眼见安娴一直挣扎反抗,宋琳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老实点!”
“你们不能抓我。”眼见挣扎行不通,安娴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争论道:“我和意礼是亲戚,我儿子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我们今天是来认亲的!”
“认亲?”宋琳假装狐疑地看向郑意礼,郑意礼意会,立刻撇清关系:“我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她自己偷跑去做的亲子鉴定结果都还在那里,警官您看。”
说完,速度非常之快地将安娴散落在地上的报告书捡了起来,递给宋琳,火上浇油道:“我不认识她,可她却拿到了我的毛发去和她的儿子做鉴定,所以我怀疑在此之前,她曾偷偷地潜入过我的房间。”
“对了,之前我家里各个方位都有安装监控,等会儿麻烦警官您和我一起去看看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