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还能够帮自己争取吗?当然不现实了。在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中,沈芸早已被宋柏程刻意养废了,什么技能也不会。
宋祈安她自己虽不如沈芸那样拉胯,从前也常被评为什么天才继承人,可这些虚名在宋琰清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想清楚了其中的种种关系后,宋祈安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让她感觉自己像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她抬眼偷偷地去打量郑意礼,望见对方脸上甜蜜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刺痛。曾几何时,那般被笼罩在幸福中的人原本只有自己……
迟来的觉悟太过令人悔不当初,宋祈安贪婪又痴迷地望着那曼妙婀娜的背影,只觉得一颗心像被无数只蚂蚁在细细啃咬。
又痒,又痛,令人想逃避,却总是忍不住飞蛾扑火一般地迎上去。
宋柏程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好了,这些天宋琰清没来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是宋祈安在照顾。虽然家里请了护工,但沈芸说什么也要强迫宋祈安过来医院寸步不离地守着,希望借此来感动宋柏程,好把家里的财产都留给她。
宋祈安听到沈芸的打算和图谋时只觉得可笑和天真,别说宋琰清现在已经把家里大部分的东西牢牢掌控在了手中,就算宋柏程真把财产留给宋祈安,宋祈安能不能守得住都还是个问题。
别看她现在在人前有着一家厉害的科技公司,风光无限风头无俩,但那公司什么时候会被收回去,她什么时候会被打回原形,还不是宋琰清几句话的事情。
天天被沈芸控制和念叨着,宋祈安心里烦不胜烦。
她几乎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堵起来……不,最好是离这个家,离沈芸远远的,这样她就不会再被沈芸强迫着把她的各种想法施加在自己身上。
宋祈安抬指揉了揉抽疼的太阳穴,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询问:“姐,今晚你们回家吃饭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宋琰清很轻易就能分辨出对方的目的。
但她不甚在意,闻言淡淡颔首,“回。”
宋祈安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她向来冰冷阴郁的脸上不自觉地多了几分轻松和愉悦的笑:“那我马上吩咐下去,你们想吃点什么?”
她明显是在询问郑意礼的喜好与口味,因此宋琰清垂首望向了郑意礼。
可郑意礼却只觉得瞧着宋祈安心烦,便头也没回地,只对宋琰清说:“都可以,突然没什么胃口,随便吃点就好。”
宋祈安脸色一白,当然知道对方这话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
她强迫自己去忽略对方话里的不待见,努力扬起一抹笑容,走到一旁拨打电话后,按照记忆中郑意礼的喜好吩咐了一遍。
郑意礼耳朵尖,将宋祈安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内心讽刺地笑了笑,这不是都记得吗?从前做出那样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活像自己上辈子欠了她似的。
郑意礼嘲讽勾起嘴唇,更是将身体转向了宋琰清,不愿再去看宋祈安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