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坐牢吧!”挂断电话,刘玉娟恨恨的盯着宁凡。
半小时后,救护车和警车先后抵达,刘玉虎很快被抬上救护车,而刘玉娟则带着两个警察进来:“警察同志,就是他,他想杀了我弟弟,你们把他给抓起来!”
那俩警察看到宁凡,神情却都是有些古怪,因为这俩警察是直接从市警局来的,自然都是认识宁凡的。
“宁哥,这是……”其中一个年轻警察颇为客气的问道。
“那是我大嫂,受伤的是我大嫂的弟弟,他们来我家大闹,我怀疑他们跟张强一样,突然脑子出了点问题,你们先把人带走吧,看紧一点。”宁凡淡淡的说道:“若是确认没事,就让她离开。”
“明白了,宁哥。”那警察连忙点头,转头看向刘玉娟:“跟我们走吧。”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为什么不抓他?”刘玉娟顿时气愤起来,“你们怎么当警察的?”
“铐上,带走!”另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有些不耐烦,直接拿出手铐,交给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看了宁凡一眼,显然是征询宁凡的意思,这毕竟是宁凡的大嫂。
“带走吧,在局里别太为难她就是了。”宁凡淡淡的说道,刘玉娟这种人,不受点教训,是不会知道好歹的。
当冰凉的手铐戴在刘玉娟手上时,刘玉娟突然不说话了,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她其实终究只是个自以为有点小聪明的农村妇女,在弟弟整天的吹嘘下,总以为弟弟无所不能,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情她弟弟都能搞定,更重要的是,在她眼里,宁凡一直就是那么老实,她一直以为,不管她怎么闹,宁凡都拿她没辙,只会乖乖给她钱,可现在,她终于明白,她错了。
“不,不,你们放了我,我什么也没做……”刘玉娟终于有些惊慌起来。
宁凡不为所动,原本对于大嫂,他虽然没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有什么恨意,可今天,大嫂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忍无可忍了。
她要钱,没关系,但不应该在家里闹,特别是明知道母亲还在家里养病的事情跑来大吵大闹,这是宁凡不能容忍的,当年母亲就是因为大嫂才离开家里,现在才刚回家,大嫂就跑来闹,母亲心脏本来就不好,万一心脏病复发怎么办?
宁凡并不是真想把刘玉娟整得多惨,只是,若不给她一点点让她难忘的小教训,她是不会知道害怕的。
看着救护车和警车一起离去,宁凡拿出手机,拨通了宁可的电话。
“小叔叔,你找我啊?”宁可的声音很快传来。
“可可,你在哪?”宁凡用温和的声音问道。
“我还在公司里玩呢,小叔叔你不知道,这儿的电脑玩游戏可快了,我跟叶子都在这里。”宁可说起来有些兴奋的样子,“这儿还有好多高科技的东西,太酷啦!”
宁凡心知这些多半是无衣弄过去的设备,至于到底有多酷,他还没见过呢。
“可可,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宁凡微微沉吟了一下,“你妈刚刚被警察带走了。”
“啊?”宁可一怔,“我妈犯啥事啦?”
“也没啥事。”宁凡也不隐瞒,将事情源源本本告诉了宁可。
末了,宁凡再补充道:“可可,我知道我这么做,可能你觉得过分了,但我真的不能让你妈继续在家里闹了,不过,你放心,你妈不会有什么事,很快就会出来,你舅舅也只是会在医院呆阵子而已。”
“小叔叔,不怪你啊,是我妈过分,我老早就觉得我妈对你太过分了。”宁可有些郁闷的样子,“她还老对我凶呢,说我吃里扒外,她要不是我妈,我都想骂她啦。”
“可可,你放心,最迟明天,我会让警局放你妈出来的。”宁凡稍稍松了口气,可可从小就很粘他,他对这个侄女也是真的很关心,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可可记恨上他。
“知道啦,小叔叔,对啦,我和叶子明天回家过节。”宁可显然并没有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对这个小叔叔一直很信任,因此也不担心她妈在警局会怎样,最多就是受点惊吓而已。
挂断电话,宁凡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不算顺利,结果也不算很好,但这件事,不管怎么样,算是解决了。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转过头,宁凡发现苏芸那一双勾魂的眼眸正在盯着他,一时间,宁凡不由得苦笑:“你爸妈这回估计是对我没什么好印象了。”
“你想多啦,若是以前,我爸可能还会觉得你有点过分,不过刚被我那堂哥坑了一次,我爸算是明白了,并不是每个亲戚,都一定为你好,有时候,亲兄弟也是不靠谱的。”苏芸嫣然一笑,“再说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爸妈,你这么孝顺,我爸妈可都是看在眼里呢。”
“其实我真的不是不想给大嫂钱,但她这个人,是会得寸进尺的,如果我今天给了钱,她以后还会继续来闹。”宁凡轻轻叹息,“我大学毕业之前,确实花过他们一些钱,虽然是我爸找他们要的,但毕竟是我花的,这些年,我也在尽可能的补偿,主动担负起可可的学费生活费,这次让姐姐高价买他们的宾馆,其实也是在间接补偿他们,若是大嫂不来闹,我也想过以后会继续帮他们,但现在,我想,我还是让可可过得更好一点吧。”
正说着,宁凡的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宁凡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电话是大哥宁安打来的,显然是来兴师问罪了。
“你行啊,出息了,了不起啊,居然让警局抓你大嫂?”电话一接通,宁安就是一阵讽刺,然后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宁凡明白,这回他是彻底得罪大哥了。
“没事吧?”温柔关切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苏芸轻轻搂住了宁凡的胳膊。
“没事。”宁凡虽然心里有一点点难受,但这丝难受很快就消失了,他从不指望能让每个人都理解他,他只是想让他最在意的那些人能过得更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