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玉咂咂嘴,问出了关键性问题,“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办订婚典礼?”
祝安久摇摇头,“等办的时候肯定会通知你们的,放心吧,一定会给你们留位置的。”
从舍友的盘问下脱身后,祝安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会儿想起今天在车上贺洲亲她的模样,确实是老房子着火。。。。
一点就着。
要不是祝安久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她的衣服肯定没法穿了。。。。。
一会儿又想起订婚典礼的事情。
她摸上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差不多是去年的这个时候,贺洲挑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时候他还问她,等订婚典礼的时候再把当天晚上没做完的事做完行不行。。。。
当然,他的计划被祝安久自己打破了。
她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初夜那晚的事情,和今晚在车内的情景缓慢重叠。
同样滚烫的唇舌,同样炙热的手指。
祝安久脸颊渐渐烫起来,做贼心虚般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
他那时候说的是,等她二十岁的时候办。。。。
算一算,离今年除夕,也就差三个多月了。。。。。
祝安久往被子深处拱了拱,忽然开始期待起来。
在学校的日子简单且充实,见不到贺洲的时间里,祝安久每天都泡在图书馆,全身心的投入在学习当中。
语言专业要考的证书又多又杂,重点是还特别难。
而且这还是一门需要积累的学科,一点都不能放松。
某天下午,祝安久背着书包从图书馆出来,意外的见到了不速之客。
她的爸爸——祝正平。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她在哪,毕竟,连祝安久高三从三中转到一中这件事,等到她毕了业,祝正平才从夏琳嘴巴里知晓。
自从她和贺洲住到一起后,她已经两年多没见过这位父亲了。
再加上对他的印象实在太差,祝安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飞快的移开了目光,将他当作一个陌生人。
正要擦肩而过的时候,祝正平叫住了她,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语气和态度甚至称得上和蔼可亲,“安久,我是爸爸。”
祝安久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强忍着心中的恶寒看了他一眼,“您有什么事吗?”
以静制动。
这也是贺洲教她的。
想到贺洲,祝安久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祝正平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女儿,以前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
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胆怯与慌张,眼神躲闪飘忽,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他只要脸色稍微差点,语气稍微重点,她就能吓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淡然地站在他面前,神色自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一句什么事?
不过再怎么镇定,她也不过十九岁,好拿捏得很。
祝正平面对她时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态一时还没摆正,回想起几年前那个在他面前连说话声音都不敢大声的少女,他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