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宇要给白康泰溶栓,乘务长特意拿来了帘子想要将白康泰与外界隔开,免得影响了陈宇的发挥,同时也尽可能避免头等舱的乘客目睹血淋淋的场面。
不过,陈宇婉拒了乘务长的好意,当着众人的面将三根银针逐一扎进了白康泰的头部。
“这是溶栓吗?”
头等舱里的乘客并不多,一半座位都是白家人的,剩下的乘客纷纷好奇地望着陈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魏东来也觉得这事有些离谱,完全超出了他的医学知识范畴,于是特意立在边上的最佳位置,打开手机拍下了陈宇的每一个动作。
陈宇对此并不在意,任由魏东来拍摄。
“白老先生,你很多年没回来了吧,这些年咱们河东省的变化可大了……”
为了缓解有些压抑沉闷的氛围,同时也是安抚紧张的白康泰,陈宇一边进行手里的操作,一边与白康泰闲聊起来。
陈宇的操作看上去很简单,时而捻捻银针,时而弹弹针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说,他就在那里摆弄那几根银针,就能把老爹的血栓给溶解了?”
这使得白慕山有些沉不住气,低声问向身旁的白慕海,觉得陈宇此举特别不靠谱。
“应该有用吧!”
白慕海的语气有些发虚,虽说他对陈宇有信心,可看见陈宇如此普通的针灸手法后,心里也有些发凉。
“这治疗方式也太离谱了,不会是骗子吧?”
“应该不是吧,刚才他不是把那个老先生给救了过来?”
“我邻居家的爷爷也是脑梗,做了溶栓手术,听说手术很复杂,他只用五根银针在那里鼓捣来鼓捣去,也太不专业了!”
……
头等舱里的人们低声议论着陈宇的治疗手法,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陈宇自然听见了人们的质疑,不过他丝毫也不介意,继续手里的工作。
虽然便面上看起来他就是捻捻弹弹那五根银针,实际上陈宇暗中将真气灌入银针,引导银针的磁场来融解掉堵塞血管的血栓,并且将血栓顺着血管排走,让身体吸收。
这看似简单,实则是一项繁琐无比的工程,无论施针的力道、角度还是时机,都有着严苛的规定,否则就会伤到血管以及脑袋的其他组织,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世上寥寥无几。
“白老先生,你可以起来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即将抵达河东省国际机场,陈宇将五根插在白康泰头部的银针拔出,微笑着说道。
“完了?”
白康泰正与陈宇聊得兴趣,闻言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只觉得自己躺在那里与陈宇聊了一阵天,根本就没感觉到头部有丝毫的反应。
陈宇笑了笑,将白康泰扶了起来。
“好像轻松了许多。”
白康泰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两圈,然后惊喜地望向了陈宇,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原本有些昏沉沉的头部现在变得轻盈舒畅,思维也更加活跃,正是脑部血管疏通后的连锁反应。
“陈医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