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曦沉着的应声,行礼退出。宫外冷风一吹,清冷的面上,尽皆无奈的苦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雪儿啊,看来,那替死的宫女,并没有瞒得过她。
曦走后,暖香弥漫的背后,走出一抹冷酸的人影。
“娘娘?”
“跟着他!如若他下不得手,那么”女人阖目,沉思半晌,又蓦的睁眼,剪水又瞳中,杀气盈然。“本宫,不养一只背叛的狗!”
对于身后的杀气,曦并不知道。
一路疾驰,终于是在天将傍黑的夜晚进了万花镇。
……
“公子饶命啊!小的知错!”
门未开,声先到,紧接着,一涕泪满脸的人闯了进来,不管不顾的纳头便拜,‘咚咚’的把头磕得震山响。
后来又进来了几人,却是没有跟着跪下,只是偷偷的抬眼,向着床上仅着中衣的雪晴望了来,又悄悄的瞅一眼面色平静的欧阳雪,好似在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
雪晴僵着身子不能动弹,又羞又急的双眸含了怒火只是狠狠的瞪着那抹白衣胜雪的人。欧阳雪仿若未见,径自伸手,优雅的倒了杯茶举至唇边,倏的,又挑了眉,想起这茶壶是她用来涑了口的,却是绽唇一笑,仰脖而进。入了唇,除了那微微的凉,还仿佛犹带着幽幽的馨香,瞬间,入了心。
呵!
生气了么?不理那地下跪拜之人,悄然回头向着雪晴眨了下眼,又站起身来,旁若无人的将床上的暖被拉了起来,帮她盖上,甚至,还当众吻了她的额。
“晴晴,为夫的知道错了喔!你别再气了,乖,盖上被子,小心冻坏了肚里的宝宝!”
离了她的额,他亲昵的说,微挑的凤眸中有着得意的威胁。雪晴一阵气结,胸-中怒火上涌,死死的咬了牙,却发不出一个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潇洒的转了身子,向着跪地的那几人,负手而立。
刚刚臆测的那几人终于是放下了打量的眼神,原来,是夫妻啊,怪不得呢!
好像,屋子里的温度突然变低了。虽是盖上被子,但雪晴一直有这种感觉。
“我说,大白天的乱敲客人的门,这习惯不太好吧?尤其,还扰了我跟娘子的清梦!”欧阳雪敛了嘻笑,正了神色的说,忍不住的,雪晴眼前一黑,若不是牙关紧咬,说不得那胸中的血气就吐了出来。
寒!
除了磕头的那位之外,进来的几人更是一阵恶寒。身上的鸡皮疙瘩当时就出来了,那眼里刚刚才褪下的暖昧神色瞬间变为了崇拜的狂热。
女人啊,绝品!还大白天的便做
上了那事,真真的厉害!
欧阳雪满面愠色的背着手,那模样便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这番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雪晴白眼一翻,几乎要气晕了过去。
老天,他这是在诱导什么?
气氛有些沉闷的压抑,连带着那磕头的声,都小了许多。过了会儿,后面站的几人里闪出了一位年岁半百的男人,看模样像是这店里的老板,挤着一脸的笑,双手抱拳的只说好话:“公公子高抬贵手啊!求求你放过他吧!”
欧阳雪一瞥眼,似是有些怒:“放过?”
“是是小老儿说错话!是请公子大发慈悲,救救他吧!小老儿一向买卖公平,也不知道这死小子惹了什么人,又看公子丰神如玉,翩翩若仙,是以才敢来求救的!”
那老板到底是圆滑的,见欧阳雪不认帐,硬生生的转了话头,有的没有的说了一大堆的好话,直把欧阳雪夸得天上有地上的无的,听得雪晴一阵的冷汗,如若这身子能动,早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坚决不听了。
“那倒是!”
睨了雪晴一眼,欧阳雪瞬间裂唇,笑得如冬雪消融,指间一枚绿丸弹出,扔给了老板,赶苍蝇似的挥了手,“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别人说话的时候,少在边上听着!不该听的,别听!”整这样的小子,也真没意思,不如他家的小石子好玩。
“是是是!”那老板千恩万谢了捧了药,又把地上一直磕头磕得‘咚咚’山响的小子扯了走,屋里边总算是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