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这个名为铁牛的汉子,他穿得很朴素,甚至只是比来海门这地方卖力气讨饭吃的农名工干净些外,没有其余的差别。文学『迷WwんW.WenXUEMi.COM他的肌肉稍稍将灰色短袖袖口给撑起来,但毫无疑问,等他真起力来,这袖口绝对会被他的肌肉撑炸。
以柔克刚,以柔克刚,当刚到某种程度,柔却也未必克制得住,这到底就和水火的道理差不多,水多,足以灭火,要是水少,那就得被火给蒸干了。
我喜欢和势均力敌的高手较量,但并不意味着我就喜欢自讨没趣地和这样的大块头过招,而且,板寸头在没有干趴下我的情况下把铁牛给叫出来,那就代表他对铁牛有信心,我刚刚除去摘叶手外可没有留余地,已经是全力以赴了,板寸头知晓我的底细,我自然不想为赌口气而在这铁手的手里头吃亏。我虽然还没有过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为口气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年纪,但终归是要比普通人见识得多点,知道实际的才是最重要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傻蛋的行为,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就是所谓的成熟。
或许,不到知天命甚至是古来稀的年纪,也根本就不会明白什么才叫做是真正的成熟。我这辈子到现在,还稚嫩得很,说起来见过得觉得真正当得“成熟”二字的人,也不过寥寥两个而已,我死去的爷爷还有叶老头,其余楚老爷子、慕容老爷子、付老头他们,城府和境界是到了,但始终是堪破却不能破,做不到放下两字。
放不下,也就当不得“成熟”二字。
成熟,意味着瓜熟蒂落。
我对着雷哥点点头,便退下去了。
铁牛看着我,有几分鄙夷,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是板寸头先换人的,随即看向张雷的眼神里满是战意。这两个身躯都极为高大,一米九以上的大块头此时那就是针尖对麦芒。
说起来吧,我有时候觉得叶老头说的什么练武奇才什么的有些扯淡,这东西只是舍得下苦工,其实领悟力也就那么回事,真正重要的天赋还是这身板子,就譬如张雷和这铁牛,这么大块头,天生就抗打。
他们两个打起来,那阵势可真当得上是虎虎生风。
我曾以为张雷在这世上就不会有什么对手,现在看到和他打得难解难分的铁牛,这才现原来这世上真是卧虎藏龙,有不少和张雷这样天赋异禀的人。铁牛地身躯、力道、反应竟然都能够和张雷拼得不相上下。
我在这边傻眼,那边板寸头也有些傻眼,张雷和铁牛在打斗上都是妖孽级别的存在,谁也没曾想到他们会在这里撞上。
他们两个,也是打得愈的起劲,到我这个程度就已经很难寻觅到对手了,更何况到他们那个程度,能够和他们交手的,除去寥寥无几的天生变态,也就只有那些个早以将功夫练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老骨头了。
那样的老骨头,除去叶老头外,我到现在也还没能有幸遇见过其他的。
眼瞧着,张雷和铁牛两个都已经打出真火。
不论是我,还是板寸头都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从他之前跟我解释说只是还高基个人情所以才过来找我麻烦就知道。到张雷、铁牛这种等级的人,要想把对方给干趴下,稍有不慎就会伤筋动骨,那不是我和板寸头愿意看到的。
我们两个在眼神不经意地接触间,有短暂的交流,然后几乎同时叫打斗中地铁牛和张雷停手。他们两个兀自打得兴起,还是我和板寸头上去把他们给扯下来的,互相对视着,像两只刚刚斗完角气喘吁吁的大水牛。
板寸头瞧瞧我,又瞧瞧高基,说:“高基,这个忙我们帮不上。”
高基早已是看得傻眼,瞠目结舌。
板寸头也不等他答话,又转头看我,说:“希望咱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我说我可不想再和你见面。
他饶有兴致地说为什么。
我说:“我是在道上混的,不想和你们部队的人打交道。”
说着,我转身便带着张雷、陈圣他们往里面走,经过这番打斗,我暂时也是没有兴致去收拾高基那样的小瘪三了。而且,我隐隐有种感觉,板寸头、铁牛还有那长头的人妖中,那个人妖才是最危险的,我不想逼得他们底牌尽出,因为我不确定我们这边有没有人能够对付那个人妖。
回到会所里,叶智明、陈圣他们回包厢,我去楼上。
那个服务员还在诺丝的办公室看着,看到我上来,双眼中满是期盼,我对她笑笑说:“辛苦你了,下面没事了,你去忙吧!”
她受宠若惊,脸色有些羞红的往楼下走去。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现诺丝还没有醒来,随着她轻微的呼吸,那两瓣丰润的唇也在轻轻翘动,这差点看得让我火气。唇厚的女人通常都是性感的,诺丝更是如此,看着她的唇,我便恨不得被那两瓣温柔包裹,那应该会是给人飘飘欲仙的滋味。
到她旁边,凝视着她,我也是忍不住泛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