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刹那,我的脑子里涌现出很多念头,在想这个服务员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但我身体的反应却很单一,那就是往后退,这种反应,对我来说几乎已经是条件反射般的迅了。
她的反应同样也很快。
我退,她追。匕始终离我的心窝子不过十寸。
我瞧着这也不是个办法,右手抬上去想要格挡她的匕,但没料到这个女的功夫却是极高,我的手堪堪要接触她的手腕时,只见得她耍魔术般,匕在手心里就是个旋转,然后竟然是朝着我的手腕动脉划过来。
我连忙撤手。
她趁机挺进,还好,在这个时候她想要再调整匕的方向也是有心无力了。所以,她虽然捅到我,但也只是拿刀柄捅到我而已,疼,但不治伤。
当然,这也是因为我到底还是练过外功的,要是换成寻常人来,估计挨她这么下重击,心脏当时就得报废掉。我心里凝重得很,这个女的功夫真是太厉害了,应该不在我之下,我想着,难道她是廖川谷的人?
廖川谷手下能有身手这么强的女高手?我怎么不知道?
我经常调查廖川谷的底细,自认为对他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自从那次他的人在我手下吃过大亏,连李文俊、黑他们都身陨后,廖川谷的手下应该是没有什么高手了的,这个女的,我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我边退却,边张嘴问她:“你是谁?”
她满脸的冷厉,不答话,只是着力朝我进攻,不杀我不罢休。
转眼,便是十几招开外。
我有些琢磨清楚这个女的底细了,她的招式干脆利落,招招都是冲着人要害来的。她这样的手法,和陈家高手们的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你是杀手?谁派你来的?”
她十几招没拿下我,脸色更是难看了,又怎么会搭理我?
而我,其实也只是寄希望扰乱她的心神而已。
在这个时刻,我能依靠的也就我自己。因为这个女杀手在那匕捅我的时候,还顺便把我的房间门给关上了,这种大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我们就算在里面打得风风火火,外面只怕也不会听到什么响动,所以,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张雷他们会不会现我这里不对劲。
她身手很强,我不求制服她,只求自保。面对这种身手相差无几的对手,在她拿着匕的情况下,我要想制服她,容不容易且不说,只怕有可能会面临着生命危险。而我要是一味防守,那她即便是拿着匕,也拿我没有什么办法。
转眼间,怕是过去几分钟了。
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我们给打烂不少,这让得我的嘴角都在抽搐,时不时地冲着她喊:“温柔点行不行?打坏了东西你给我赔啊?”
“你是哑巴,不会说话?”
“还是你是聋子,听不到我说话?”
“你是聋子,就看我口型呗!”
“我操你大爷,你这张脸长在你的身材上真是浪费!”
我这句话吐出口,她的脸上顿时都要结冰了,冷喝了声,攻势更好。不过,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场面,打仗攻心,其实打架也同样是如此。只要心乱了,方寸就回乱,方寸乱了,再厉害的高手也会有破绽。
我继续满嘴跑火车。
“你个石女!”
“再不说话,信不信我用我的枪抽你?”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这么丑,这么蠢的女人。”
“你长得丑就别出来晃荡行不?就算出来晃荡,你也别出来杀人啊,就算你出来杀人,你也别带匕啊,你说你长得这么丑,还带个匕干什么?要是心脏不好的,吓都能被你吓死,带着匕多浪费不是?”
她脸蛋整个人都僵硬了,就眼珠子瞪得滚圆。
她的招式,也愈来愈狠,我都说不清她是在生我的气呢,还是在自暴自弃了。反正,她的章法已经有些乱了,这让得我是越来越轻松,我现在就想将她这么耗着,等着张雷他们过来。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更乐意把她给擒住。
只是,这个女的心理素质还是挺不错的,虽然被我给气得不行,有些失去方寸了,但却并没有彻底被怒火攻占心智。招式的衔接还是那么的行云流水,让得我并没有什么机会去夺去她手里的匕。
于是乎,我只能继续骂她,用“骂街”这种神技攻击她。
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打了多久,反正我是边打边骂,连喉咙眼里都感觉有些干了。我估摸着,这女的也不怎么好过,她时不时被我给骂得尖叫,喉咙应该比我更火辣火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