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吃完饭,都抽了两根烟了,都还没有看到有人过来。
刘伟群是性格最躁的,满脸不爽地说:“戚哥,那个什么将军怎么还没有派人过来找我们?是不是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忘了?
我只是笑,“要是忘了倒好,我看他啊,是想给我们下马威啊!”
我们在国内混得再厉害,到金三角来也只能算是过江蛇而已,连龙都算不上。三土将军他们这种在金三角拥有武装势力的大佬们素来横行霸道惯了,能把我们当成座上宾看才怪。
我估摸着,在三土将军的眼里,我们不过就是来寻求他庇护的可怜虫而已。而事实上,也差不多是这样,这真的不得不说是种悲哀。
左飞愤愤地骂:“狗日的!”
我仍然只是笑,也没觉得多生气,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正常了。
这就是现实。
可能随着我渐渐的能够面对这种现实,我也愈的成熟了。
直到外面的天色渐黑,街道上有许多的灯光投射出来,有暗淡的,也有五颜六色的。虽然金三角这个地方比较乱,但它的某些行业无疑还是比较达的,特别是赌场什么的,都是明目张胆的在外面挂着招牌大揽生意。
弟兄们的脸上,都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了。
单长智、左飞他们还好,但刘伟群和梁世滨都是坐不住的角色,来来回回的在饭店里晃悠,时不时地问我那个三土将军的人怎么还不来。
我始终都只是跟他们说让他们稍安勿躁,我倒想看看,这个三土想把我冷落多久。虽然我过来是寻求他庇护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我非得要仰仗着他的鼻息,有我们这多弟兄在,我们在哪里都是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有陈家的人在,光是他们,就足以让得任何人不敢轻视。
饭店的人,也不敢过来赶我们走,只是远远坐着。
到外面夜色笼罩住这整个县城的时候,终于是有辆军用的吉普车在我们所在的饭店外面停下了,从上面窜下来四个穿着土军装的汉子。我掏出手机看看,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过二十八分了。
那四个军装汉子走到饭店里,瞧瞧我们,“谁是黄戚?”
弟兄们瞧他们这副嚣张的模样,当即就有些生气起来,本来就等得已经是不耐烦了,现在这四个军装汉子态度还这么傲娇,便是连我,心里也是腾腾的冒出火气。
但是我知道,现在我还不能和三土将军翻脸。
因为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初来乍到,真的还需要他的帮助。
我咳嗽两声,说我是。
那个为的汉子不以为意地看看我,“跟我们走吧!三土将军要见你。”
说完,他就转身朝着饭店外面走去。
我看他的模样,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国人。
我站起身,对弟兄们说:“咱们走吧!心胸放开阔点,别和他们置气!”
弟兄们愤愤地看那四个军装汉子的背影几眼,这才纷纷跟着我站起身来。然后我们走出饭店,上车跟着那辆吉普车,穿梭过街道,穿过县城,朝着某个不知名的偏僻地方走去。
我记得以前看过的那些港片,偶尔有些将军出场,在那个年代里,这些武装势力的将军们虽然有钱,但在这地方大多也只是盖着茅草屋而已,可以说军营的条件极为简陋。
只是,现在这年代的情况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我们在展,金三角这边也同样在展,和现代化接轨。
车到三土将军的军营外面的时候,我真的是有些惊讶的,因为我看到军营里面都是整整齐齐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楼房,虽然最高的也不过只有四层而已,但已经要比县城里的绝大多数建筑物都要好了。
我不禁猜想,金三角这地方的这些将军们只怕是比政府还要有钱得多。在军营的入口处,还设有哨所,有几个士兵在那里巡逻,看起来正儿八经的真像那么回事。
或许,三土将军的军营和教练所在的军区比起来,除去面积要小很多之外,也没有其他太大的差别。
不,还是有差别的。
只是这种差别怎么说呢,是种感官上差别,三土将军的军营并不能给我那种庄严肃穆、正气凛然的感觉,反而是有种类似于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