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里间,隐隐传出来王凯旋的惨叫声,还有那个外国佬医生的怒斥声。
“哼!”苏雪怡也是忍不住在我身旁冷哼。
我问她说:“雪怡,那个医生在骂什么?”
她愤愤地朝里间看了两眼,“她在说王凯旋是东亚病夫,连这点痛都忍不住,哼,这些唐人街附近的很多米国人都瞧不起我们。”
“我操!”我心里不禁是怒骂起来,这个该死的医生坑我们那么多钱,现在竟然还敢用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词语骂王凯旋?他有没有把我们当成衣食父母?好歹老子刚刚给他那么多钱呢!
我气得直接站起来了,差点就要往里面冲。
不过我还是没有那么干,要是我冲进去,王凯旋怎么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现在貌似还真拿那个医生没有什么办法。
于是,我只得哼哼两声,又愤愤地坐下。
苏雪怡估摸是察觉到我的心态了,有些忍俊不禁地握住我的手,说:“好啦,你别这么生气嘛,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啦,主要是我们唐人街里面有些坏蛋,平时也没少欺负这周围的外国人,所以才让得这些外国人对我们很是厌恶。”
唐人街?
我说:“唐人街在这附近啊?”
苏雪怡点点头,“嗯,唐人街里绝大部分都是我们国内来的人呢,有很久以前就移民过来的,也有很多像我这样来留学的的学生,还有像你和王凯旋这样来历不明……”她忍不住又捂住嘴笑,“等下我带你去警察局报过案,就带你们去唐人街,嘻嘻,我也是住在那里呢,那里和国内差不多哦,有很多人都能够听懂你们说话的。”
我笑着点头,说:“警察局就不去了!”
“为什么?”苏雪怡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我刮刮她的鼻子,说:“咱们已经用电话报警了,还要亲自去干什么?”
即便是到现在,我也不想把现实中的这些阴暗面告诉苏雪怡。我觉得,让她这么懵懂着也好,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没有好处,知道得越少,麻烦也就越少。
妮子还似懂非懂地点头,眼神里却满是迷糊。
足足又过去十多分钟之后,王凯旋才从里面出来,单脚蹦着出来的。在他身后两步远,是那个外国佬医生,他嘴里也不知道是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
我站起身,看到王凯旋的脸色有些煞白,还有冷汗,显然,他刚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我问他说:“这医生对你干什么了?”
“狗日的!”王凯旋忍不住就骂起来了:“这狗日的外国佬,他妈的故意不给老子把骨头给接正了,折腾老子这么久,可算是疼死老子了。”
那个外国佬听到王凯旋的这些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出来王凯旋是在骂人了,竟然是走到苏雪怡的面前,对立妮子叽里呱啦地又说出长串的话来。
我问苏雪怡说:“他说什么?”
妮子跺跺脚,说:“他还要收钱,不然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警察,因为他看出来王凯旋不是通过正常途径来洛杉矶的了。”
这也能看出来?
不过也是,王凯旋那身板,营养不良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刚刚偷渡过来的,而且,要是有正经身份,谁来他这个黑诊所让他给治伤啊?
我冷着脸,说:“妮子,你说如果他为之前的那句‘东亚病夫’道歉的话,我可以再给他五分美金。”
“五分美金?”苏雪怡眨巴着眼,忍不住笑。
然后,她就对这个外国佬医生用英语说出这几句话了。
这医生听完很激动,叽里呱啦的。
妮子跟我说:“他说我们就是东亚病夫,还是我们在耍他。”
“哼哼!”我冷笑两声,直接站到了苏雪怡的前面,眼睛直视着那个身材比我高大,年纪也要比我起码大二十岁的外国佬医生,我说:“我们中国人,从来都不是东亚病夫,李小龙知道吧?他就是我们中国人。”
说完,我就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出手,直接双手抓住这个外国佬医生的手臂,只是简单的几下甩动,就听得他“嗷”的叫了声,手腕关节就被我给卸掉了。
紧接着,他叽里乌拉地朝着我叫唤,不过眼神里却是有些惧怕。
我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在骂我。
但是怎么说呢,我也没想拿他怎么样,也就仅仅只是想让他尝尝苦头而已,毕竟妮子也说过,他们之所以对我们国人有意见,是因为唐人街有些害人之马,这才是让得这个外国佬反感我们的原因。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际,我又把他的手腕摁住,几下又帮他把关节给上进去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我,在我松开他的手之后,不自禁地甩甩手,都懵了。
我偏头看向苏雪怡,说:“妮子,告诉他,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是害群之马,他们外国人也同样是有好有坏的,而且,我们中国人绝对不是东亚病夫。”
妮子捂着嘴笑,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把我的话翻译给了外国佬医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