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厂房应该是临海的,我仿佛能听到海涛的声音,在地上,满满的铺着都是大虾子之类的海鲜。我走到个黑人的旁边,然后看着他在那里剥掉虾子的脑袋和尾巴。
随后,我也蹲下身去,有样学样的跟他学着。
那些大汉见我老老实实的,也就分散到厂房的四周去站着了。
“喂,你哪里来的?”
黑人看起来应该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但面色有些苍白,很是沧桑,应该是常年劳苦加上休息不好而造成的。
他说的话,我能听懂,这让得我懵了。
“aa#a¥#¥%¥#%¥!”
“a#¥a#¥a#%%……%¥!”
他见我没有说话,又叽里呱啦地对我说着什么。
我还处于出神的状态,所以没搭理他,他估计是以为我是个白痴吧,嘴里说出句原来是个聋子,然后就没有搭理我了。
我这才开口说话,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你是哪里来的?”
“咦?”
他诧异地看我两眼,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不是个聋子啊!”
然后,他对我说:“你说的是华夏国话,你说你是哪里来的?你不会是个傻子吧?”
华夏国……
好熟悉的词汇,我听到这个词,好像有种骨肉相连的血脉感。
我,是华夏国来的吗?华夏国又是哪里?那里都是像我这样的人吗?
我问他说:“华夏国都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吗?”
他的眼神更加狐疑了,“华夏国当然都是像我们这样的华夏国人了,我看你说话也不像是个傻子啊,你不会是失忆了吧?小伙子,到底是谁把你抓到这里来的?”
失忆?
我想,我是真的失忆了。
我边拨着虾子,边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抓我来的,以前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
“真可怜!”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莫名的有些想笑,他自己都在这里干着和我同样的工作,竟然还说我可怜,不过看着他孤苦的样子,我也没好意思笑了,我说:“我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
“也是!”
他自嘲两声,说:“我也是傻了,问你个失忆的人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呵,你以后就叫虾子吧,怎么样?”
我虽然失忆了,但是我不傻。
我摇头说:“不好,我不想叫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