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贞操,这个词从这糙汉口中说出来怎么这般别扭呢!
再说……
再说他的贞操不也被他夺走了吗……
他们之间算是扯平了,哪里还有什么亏欠。
漆尤心乱如麻,脚下慌不择路,被一块手臂状的长石给绊倒了。
“嘶”一阵刺痛传来,他抬起手一看,原来掌心被石头的尖角磕破了,血迹顺着手掌滴落在地,他却没有心思处理伤口。
他连忙起身还要再跑,却被人一把扣住了脖颈。
“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褚飞温热的大掌按住了他的命门,漆尤第一反应不是紧张和害怕,反倒是一股热意自耳根烧向了脖颈,整个人都烫得厉害。
他掌心的温度令他再度回想起山洞中的事,他的腿似乎又有些酸软了。
他微微挣扎,褚飞手中的力度瞬间加大,将他钳制得死死的。
此时他已无法逃脱,与其说是害怕,他反倒是有些解脱般的隐秘愉悦。
他已经用尽全力逃走了,是褚飞自己要将他抓回去的。
这样,总不能算他食言了吧。
褚飞一手扣着他的脖颈,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两人四目相对,漆尤只与他对视了不到一息便慌乱地错开了眼。
“嗤,你此刻倒是知道害怕了,先前对老子下药的勇气呢?”
漆尤被他牢牢控制着,左右都逃不了了,他自认已还了褚飞的救命之恩,他们已无亏无欠,说话也硬气了些:“做都做了,既已被你抓到,你就说吧,你的贞操值多少灵石,我赔给你就是了!”
“你说什么?”褚飞目眦欲裂,掌中用力,漆尤被他捏痛,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顿时那掌心的力度便松开了不少。
他笑了笑:“怎么,你觉得被羞辱了?原来你追上来不是想要灵石啊?那又是为何?莫非是你的贞操被一个男人夺走了,你觉得恶心,想要报复我?那我呢,我的贞操也被你夺走了,这事儿又该怎么算?”
漆尤伪装不了多久,他性子里的张扬和骄傲再度冒头,随便说两句便已将褚飞气得脸色铁青。
“漆尤!”褚飞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你这是故意想要激怒我吗?”
“我还用再激怒你吗?”夜色下,他的笑容惨白无比,“你不是已经气得恨不得要杀了我吗?”
褚飞盯着他看了许久,方才松开了他的脖颈,只是抓着他的手却没有放,他环顾四周,沉声道:“这地方有些不对,我们先离开这儿,至于我们之间的事,待会儿出去再说。”
“我们之间的事……”漆尤小声重复,他缓缓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