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师尊一定给……”莫衡之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勾起嘴角,心中的百般纠结皆被这一句话给镇压,只留淡淡的甜。
“我就知道,师尊对我最好。”莫衡之头埋在白霜离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师尊身上有一股清香味,苦苦的,甜甜的,真好闻。”
白霜离微微偏了偏头,耳根子烫得厉害,他细声道:“胡说什么,我身上哪有什么味道。你快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师尊这就给你,别让这些无谓的东西影响你的道心。”
“不行,”莫衡之懒懒地摇了摇头,“我要自己找到它,然后让师尊心甘情愿地给我。”
他伏在白霜离颈间,忽然轻身低笑起来在,震得白霜离浑身一阵酥麻。
白霜离不自然地往后仰了仰,低声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开心罢了。”莫衡之抬起头,眼中已没了先前的颓败之色,他漆黑的眼里有一种异常明亮的光彩,那道光炽热得让白霜离有些羞于直视。
“师尊,说好了,那样东西只能是我的,你可不许给别人!”
“都说了可以直接给你,为师给你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何须多此一举。”他微微别过头,有些讶异为何自己心跳的声音会如此清晰,仿佛就在他耳边鼓噪。
莫衡之笑了笑:“那样东西,师尊现在可没有,未来等师尊有了,我定会亲自来取。”
白霜离好奇道:“我现在没有?那你又如何确定我未来会有?”
“我不确定,”莫衡之支起身子,专注地看着他那清冷的眉眼,“师尊,即便我不确定,我还是想试试,因为,我别无选择。”
白霜离愈发好奇了,而且不知道为何,他心中隐隐有些焦急,就好像…就好像他觉得他已经有那样东西了,他想要立刻就把它给衡之,可他却又抓不到头绪,想不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胸口有些发闷,有一种隐隐的刺痛时不时地从他的心尖传来,白霜离暗自想到,他的身体自那日吐血以后,便时常会有一些奇怪的感受,尤其是同衡之相处之时愈发明显,也许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别的岔子,看来,他得尽快去闭关一段时间。
他说过不会再留衡之一人,这一次,他一定会做到。
他对莫衡之说道:“你既然不肯说,那为师也不勉强你,你只需知晓,你无须耗费太多心神去试,只要你想要,师尊即便没有,也会替你找到那东西,衡之,为师只希望你能诸事顺遂。”
莫衡之能够感受到白霜离眼里的认真。
这可怎么办才好,明明是那样冷漠的一个人,却对自己说着这般真挚直白的动人之语,如同情话般令他忍不住心生甜蜜。
师尊真是…太折磨人……
这样的师尊,真的无心无情吗?
“师尊,你真不怕把我惯坏了吗?别的师尊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弟子从头到脚虐一遍,好让他们成长,你却什么都依着我……”莫衡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样,我会永远都离不开你的。”
白霜离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样不好吗?旁人没本事护住自己的弟子,便只能让自己弟子吃苦,为师自认护得住你,为何要你也去吃那些苦?而且,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自当永远在为师的羽翼下待着,你为何要离开我?”
莫衡之闻言甚是无奈,师尊这还真是把他当成吃奶的娃娃在娇养啊,也难怪其他宗门弟子要叫他小公主,他自己都觉得师尊对他有些过分溺爱了,师尊对他也真是有信心,都不怕他被养歪了。
不过师尊说的“永远”二字深得他心,虽然师尊说的永远和他想要的永远还有一些差距,不过,他一定会让师尊最后与他殊途同归。
他想清楚了,这一世,他不会再束手束脚,比起上一世,这一世师尊似乎对他的靠近更加能容忍,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再傻傻的如前世般暗自忍耐,他会让师尊慢慢适应同他亲近,他会一步步试探师尊对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左右他已经失败了一次,最坏的结局他都已经经历过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笑眯眯地捏了捏师尊的脸,一脸正直地道:“师尊说的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师尊,这一次,你别想逃。
白霜离轻轻拂开他的手,指尖在他额头点了点:“哪有弟子捏师尊的脸的?没大没小。”
莫衡之理直气壮地回答:“那是别的师尊都没有我的师尊好!师尊不是要我诸事顺遂吗?弟子就想捏师尊的脸,不行吗?”
白霜离笑了笑:“随你。”
莫衡之满意地笑了,看来师尊对他底线比他想象中还要底,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得寸进尺了,
总有一天,他要让师尊对他没有底线!
莫衡之狡黠地眯了眯眼,眼中似有一瞬狼光闪过,白霜离似有所感,盯着他看了一眼。
莫衡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拉着他的手走到中厅。
他把白霜离按在椅子上坐下,给白霜离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道:“师尊,先前弟子在外历练时有一番奇遇,这世间弟子只想同师尊分享,您先喝杯茶,听弟子慢慢道来。”
莫衡之将自己在琼莱秘境中的经历同白霜离娓娓道来。
在听到莫衡之被滑鲑兽和赤炎金猊兽伤到的时候,白霜离神色凝重,周身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