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必说了!瑞王心烦意乱,逃避似的转身,捏紧对方的腰牌,疾步离开了。
&esp;&esp;宋慎忙追赶,意欲拽回,却怕更惹恼对方,嗳,你上哪儿去?
&esp;&esp;瑞王板着脸,重重踏步下楼梯。沿途下人满头雾水,忙不迭避让。
&esp;&esp;殿下?殿下!
&esp;&esp;瑞王一声不吭,一阵风似的行至竹楼二楼,嘭~推门进去,落座,继续犯愁。
&esp;&esp;宋慎紧随其后,并未跨进门槛,而是靠着门板,连声说:生气伤身呐。
&esp;&esp;殿下?
&esp;&esp;赵泽琛?
&esp;&esp;阿琛,好歹理睬理睬我。
&esp;&esp;瑞王扭头,见对方笑眯眯,仿佛不知瘟疫恐怖,霎时好气又想笑,起身绕过屏风,进入里间,换成坐在榻沿犯愁。
&esp;&esp;他本以为,对方会跟进来解释。
&esp;&esp;谁知,房中陷入了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esp;&esp;瑞王等了半晌,疑惑站起,出去外间一看:
&esp;&esp;消气了?宋慎仍靠着门板,扬起笑脸,咱们回露台上去赏月,好不好?
&esp;&esp;罢了,没兴致。没得冷落了月色。
&esp;&esp;那你就忍心冷落我?
&esp;&esp;瑞王直头疼,轻轻把腰牌抛给对方,你简直不知道害怕为何物。语毕,他欲回里间冷静冷静。
&esp;&esp;宋慎接住腰牌,故意逗引对方说话,慢悠悠说:唉,殿下好狠的心,不仅冷落我,还霸占了我的卧房。
&esp;&esp;什么?
&esp;&esp;瑞王诧异转身,这是我的卧房,你的在楼下。
&esp;&esp;宋慎挑眉,戏谑问:傍晚在街上时,你亲口说府里房间随便挑,我挑中这间了,不行吗?难道你想反悔?
&esp;&esp;你
&esp;&esp;瑞王结结实实被噎住了,无言以对。
&esp;&esp;两人沉默对视,眼里皆饱含不舍。
&esp;&esp;夜已深,窗半开,凉风飒飒,吹得帘帐飘扬,影子随着烛光摇曳,悄然生出几分旖旎来。
&esp;&esp;瑞王愣神间,脸颊被飘起的纱帘扑打一下,浑身一个激灵,鬼使神差,含糊说:
&esp;&esp;我一向守信用,说了随你挑,就是随你挑。这么宽敞的屋子,住不下你啊?非得叫我搬走?
&esp;&esp;这一下,轮到宋慎发愣了!
&esp;&esp;他不再靠着门板,站直了,清清嗓子,咳,岂敢?我说笑的,客随主便才对,喧宾夺主多不像话。
&esp;&esp;瑞王哼了一声,不像话的事儿,你可没少干。
&esp;&esp;啧,又误会我,其实
&esp;&esp;风乍起,瑞王的脸又被纱帘扑打一下,反手拂开了,莫名不悦,打断问:你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吗?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esp;&esp;你自然不是,我是。
&esp;&esp;我怕,我会忍不住欺负你。
&esp;&esp;宋慎目不转睛,眼神炽热,缓缓问:我真的能进去吗?
&esp;&esp;瑞王欲言又止,凝视俊朗挺拔的唯一门客,最终撂下两个字:随你。说完,他仓促返回里间,修长身影消失在数层帘帐之后。
&esp;&esp;阿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