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偷走我的情蛊,想干什么呀?夏莉用审判小偷的眼神盯着周彦清,莫非想把蛊虫种在我师弟身上?告诉你,没用的!我师弟毒术医术高超,你一动手,就会被识破。
&esp;&esp;周彦清不吭声,先是脸涨红,继而脸发白,最终脸色铁青,无视夏莉。
&esp;&esp;小周,你怎么不说话?莫非
&esp;&esp;行了行了,啰嗦!宋慎听不得师姐对结拜大哥冷嘲热讽,果断关窗。
&esp;&esp;哎?哼。夏莉意犹未尽,悻悻然撇嘴,意欲隔着门窗窥听,却听不清楚,看不成热闹,干着急。
&esp;&esp;屋里,兄弟俩面对面站立,中间仅隔了一张桌子,却像隔了一座山。
&esp;&esp;周彦清难堪极了,恨不能遁地消失,宋慎心情复杂,沉默斟酌措辞。
&esp;&esp;鸦雀无声。
&esp;&esp;片刻后,宋慎深吸口气,靠近桌子,拿起装着蛊虫的小瓷壶,屈指敲了敲瓷器,冷静问:清哥有什么话想说吗?
&esp;&esp;周彦清如梦惊醒,疲惫落座圆凳,涩声答:你都看见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夏莉一定跟你说了不少了。
&esp;&esp;师姐说的话,无凭无据的我从不当真。
&esp;&esp;宋慎亦落座,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瓷壶,正色道:小弟想听听兄长的想法。咱们结拜十几年,相依为命共苦同甘,若是因我之故起了嫌隙,实在叫人难过。
&esp;&esp;周彦清自感无颜面对,低头看着地砖,并非因你之故,是我的错。我一厢情愿,闹了笑话,活成了笑柄,活该被夏莉嘲讽。
&esp;&esp;宋慎定定神,宽慰道:放心,回头我一定告诫师姐,叫她
&esp;&esp;不必了。
&esp;&esp;周彦清黯然苦涩,木然道:悠悠众口,堵不住的,阁中许多人在背地里嘲笑我,你一管束,等于坐实我败给了瑞他停顿,提起瑞王便深恶痛绝。
&esp;&esp;宋慎深知义兄好强爱面子,你已升为阁主,底下人谁敢嘲笑阁主?待我查出来,饶不了胡沁的碎嘴子!
&esp;&esp;你很失望,对吧?周彦清使劲抹了把脸,沮丧且惶惶不安,我利用了你的信任,你应该非常生气。
&esp;&esp;宋慎没接腔,想了想,忍不住问:清哥,莫非你真的想对小弟下蛊?
&esp;&esp;周彦清点头,旋即摇头,事到如今,没必要隐瞒了,索性告诉你,我、我鬼迷心窍,皆因夏莉鼓吹得起劲,就动心了,谁知,后来听你说蛊虫乃毒虫,我当时便打消了念头。
&esp;&esp;咱们十几年的交情,我明知有毒,岂会害你?我断断不会害你!
&esp;&esp;宋慎平和颔首,我相信,兄长绝不会故意害小弟。
&esp;&esp;周彦清一听,动容抬头,期待地问:你还愿意相信我?
&esp;&esp;当然。
&esp;&esp;宋慎叹了口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小弟并非苛刻之辈。
&esp;&esp;周彦清悬起的心慢慢放下了。
&esp;&esp;相识十几年,你没少帮我收拾烂摊子,兄长给予的照顾与包容,小弟铭记于心!只是,你明知蛊虫有毒,为什么不及时烧毁掉?竟然找了这么个偏僻地方,悄悄饲养。
&esp;&esp;周彦清苦笑告知:无需烧毁,蛊虫已经死了。我今天来,想喂喂它,揭盖一看才发现,它被冻死了。
&esp;&esp;什么?
&esp;&esp;宋慎愕然,冻死了?
&esp;&esp;应该是。我不懂养蛊,也可能是饿死了。
&esp;&esp;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