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生辰
&esp;&esp;情蛊,据说,人中蛊之后,会死心塌地爱施术者一辈子。
&esp;&esp;白头偕老,羡煞世人。
&esp;&esp;这只蛊虫,假如能归我,该多好,我正需要。
&esp;&esp;悄悄收拢阁主的心,到时,任凭瑞王百般耍手段引诱也没用,叫病秧子疑惑郁闷去,最好活活气死!
&esp;&esp;周彦清心如擂鼓,牢牢捧着蛊虫壶,激动雀跃,盯着争执不休的师姐弟俩,苦恼于该如何把蛊虫据为己有。
&esp;&esp;小周,还给我!
&esp;&esp;夏莉气得跳脚,试图夺回,尖声大叫:周彦清,给我,那是我养的!
&esp;&esp;周彦清回神,被吼得吓一跳,被窥破想法似的心虚,虽然渴望,却丝毫未流露,主动递回蛊虫壶,大喊大叫干什么?这鬼虫子,怪吓人的,我拿着都害怕,喏,还给
&esp;&esp;慢!不准还给她。
&esp;&esp;宋慎扬声打断,抬手一拨,把义兄往门外推,清哥,别理她,帮我保管一会儿,无需害怕,别揭开盖子就没事。
&esp;&esp;小师弟,唉哟小周,给我,快给我!
&esp;&esp;夏莉气急败坏,眼睛周围的皱纹凸显,抢夺失败,咬牙挽起袖子,使劲推搡师弟,让开,别挡路,你们、你们两个大男人,合伙欺负一个女人,臊不臊?我真替你们臊得慌!
&esp;&esp;顷刻间,两人动起手来。
&esp;&esp;毕竟是师姐,宋慎克制着脾气和力道,没动真格,仅是抵挡与阻拦,喝道:不准撒泼啊,攻击掌门是犯上,你以为我不敢还手?
&esp;&esp;啧,三脚猫功夫,丢人现眼,赶紧住手吧您。
&esp;&esp;夏莉左冲右撞,却屡次扑空,武功不如人,干脆把涂了蔻丹的鲜红长指甲当暗器,毫无章法,又抓又挠,求你了,体谅师姐一次,那只蛊虫,非常重要,没了它,估计杨哥不愿意娶我。
&esp;&esp;杨哥?他是谁?
&esp;&esp;宋慎一分心,脸颊被对方指甲划出一道血痕,嗳,你挠伤我的脸了,用指甲,算什么本事?
&esp;&esp;该,活该。夏莉徐娘半老,平日的妩媚仪态全无,胡抓乱挠,谁叫你抢走我的蛊虫?
&esp;&esp;因为你触犯了门规!
&esp;&esp;此时,周彦清已经退至门外,环顾四周,思考占为己有之法,正紧张间,一听见阁主受伤,疾步返回,不悦地阻止,够了,住手!
&esp;&esp;师姐为了一只蛊虫,为了一个杨哥,把阁主的脸挠出血,万一挠破相了怎么办?周彦清靠近,左手抱着蛊虫壶,右手毫不客气地一推,狠狠把夏莉推开了,脱口骂:泼妇似的,忒不像话。
&esp;&esp;夏莉力气不敌,哎呀大叫,险些摔倒。
&esp;&esp;宋慎眼疾手快,迅速一拽,搀扶妇人站稳,小心。
&esp;&esp;周彦清,你推我?你、你居然敢打我?
&esp;&esp;夏莉七窍生烟,气了个倒仰,积压已久的不满瞬间喷涌,昂首挺胸,左手叉腰,右手食指几乎点着对方鼻子,冷冷质问:我与师弟切磋武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你算什么东西?
&esp;&esp;宋慎皱眉告诫,师姐,适可而止!清哥并不是外人。
&esp;&esp;小周刚才打我!夏莉委屈嚷:你没看见吗?
&esp;&esp;清哥不是打你,而是劝架。
&esp;&esp;宋慎拿回蛊壶,揭开盖子,定睛审视蛊虫,站在中间,隔开视为亲人的师姐和义兄,叹道:你刚才推搡抓挠,我计较了吗?大度些,清哥是无心的。
&esp;&esp;呵。夏莉重重跺脚,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
&esp;&esp;宋慎专注观察蛊虫,甚么外拐内拐?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有话坐下说,免得小弟为难。
&esp;&esp;没错,咱们是彼此的亲人。周彦清心里一暖,勉强镇定,硬邦邦说:阁主既是师姐的掌门师弟,也是我的结拜弟弟,我是急性子,一向看不得兄弟被欺负,刚才出手重了点儿,师姐莫怪。
&esp;&esp;夏莉拉着脸嘟囔,师弟偏袒你,我岂敢怪罪呀。
&esp;&esp;周彦清听得心里高兴,哪里?我只是怕阁主的脸被你挠花而已。
&esp;&esp;嘁,瞎操心。
&esp;&esp;夏莉撇撇嘴,我俩打闹着玩儿的,师弟小时候,我天天陪着他疯玩,切磋武功无数次,他毁容了吗?长大后英俊着呐,仪表堂堂,讨人喜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