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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第2页）

&esp;&esp;相同的是明月清辉、竹林凉风、陈年美酒，不同的是，他怀里多了一个人。

&esp;&esp;你瑞王抬手一推，对方纹丝不动。

&esp;&esp;宋慎已经管不住自己了，嘘，别动。

&esp;&esp;两人被栏杆阴影淹没，对视片刻，斯文皇子受不了江湖掌门鹰隼般的锐利目光，败下阵来，扭头了。

&esp;&esp;瑞王半躺在地上，方才被烈酒呛得咳嗽狠了，眸光水亮，头晕脑胀，有些不清醒，茫然问：你又想做什么？

&esp;&esp;宋慎不答话，呼吸间满是酒气，在醉意与悸动夹击之下，神智也开始不清醒。

&esp;&esp;别跪着，起来。瑞王又推了推，对方仍是纹丝不动。

&esp;&esp;宋慎单膝跪地，魔怔了似的，目不转睛，端详昔日恨不能揍其一顿以泄愤的难缠皇子，缓缓低头，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

&esp;&esp;肌肤相贴。

&esp;&esp;刹那间，两人同时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esp;&esp;瑞王呆了呆，脑海里蹦出的法，把对方的武袍揉搓得皱巴巴。

&esp;&esp;他们隐蔽在栏杆阴影里，静静相拥，玄色武袍与霜色绸袍堆叠，说不出地亲密。

&esp;&esp;迷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屏住呼吸的瑞王窒得难受，喃喃提醒，你刚才说就一会儿，好了吧？

&esp;&esp;宋慎哄道：再多一会儿，行么？

&esp;&esp;不行。

&esp;&esp;瑞王眸光水亮，狼狈别开脸，浑身酒气，一喝醉就胡闹，不像话。

&esp;&esp;宋慎确实浑身酒气，醺醺然，却始终能克制住冲动，含笑说：熏着殿下了，草民该死。

&esp;&esp;快、快起来。瑞王拽了拽被压住的袍子，环顾四周，不无顾虑，万一被下人看见，如何解释得清！

&esp;&esp;秋夜凉风一吹，宋慎定定神，叹了口气，搀扶对方站起，低头为对方整理头冠、头发与衣服，低声说：草民该死，冒犯了殿下，殿下心里要是有气，可以打我一顿。

&esp;&esp;瑞王努力板起脸，却默许对方为自己整理服饰，打你有什么用？

&esp;&esp;宋慎恳切答：出出气。以免愤怒郁结于心，伤身。

&esp;&esp;瑞王凝视俊朗门客饱含温柔的桃花眼，白皙修长的食中二指捏了捏眉心，纵容叹息，算了罢，我哪里打得过你。

&esp;&esp;啧，对着你，我还能还手不成？

&esp;&esp;宋慎即刻后退两步，摊开双臂，招呼道：来，随便打，宋某绝不还手！

&esp;&esp;这时，瑞王才发现，对方的领口歪斜敞开，露出一小片结实胸膛那是刚才相拥推搡间，被他用力揪扯造成的。

&esp;&esp;宋慎懊悔自己孟浪了，想方设法赔小心，拿起酒壶塞给对方，教导道：没跟人动过手吧？无妨，我教你，喏，拿着酒壶，砸我，朝脑袋砸！

&esp;&esp;瑞王错愕捧着酒壶，绷不住脸，差点儿笑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殴打他人，有辱斯文。

&esp;&esp;也对。

&esp;&esp;宋慎莞尔，突然自己把脑袋碰向酒壶，无需你动手，我自罚！

&esp;&esp;瑞王被轻轻一撞，没捧稳酒壶，酒液溅出，溅湿了两人衣服，小心

&esp;&esp;好酒！宋慎笑眯眯，再度靠近，再砸一下？

&esp;&esp;瑞王招架不住，顷刻便被安抚得消了气，摆摆手，行了行了！衣服弄得脏兮兮，不知下人会如何猜测。

&esp;&esp;不脏啊，来，我帮你擦干净。

&esp;&esp;宋慎勤勤恳恳，仔细擦拭一通，低声问：不生气了？

&esp;&esp;哼。瑞王慢条斯理掸了掸袖子，生不起气来。

&esp;&esp;宋慎松了口气，眼前人是心上人，又亲昵拥吻了一通，为对方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他招呼道：风大，别站这儿，咱们回亭子里坐。

&esp;&esp;不知不觉间，瑞王已经十分习惯被唯一的门客照顾，甚至信任依赖，依言返回凉亭，落座后才察觉不对劲，疑惑问：奇怪，小半个晚上了，怎么没一个下人出现？

&esp;&esp;宋慎并不意外，没眼色的，当不了王府下人。

&esp;&esp;瑞王倒茶的动作一顿，嗯？

&esp;&esp;下人怕打扰咱们，未经传唤，谁也不敢贸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