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消片刻
&esp;&esp;在门外候命已久的王全英小跑入内,急不可待,紧张问:殿下,没事吧?
&esp;&esp;瑞王摇了摇头。
&esp;&esp;老奴在门外,什么也听不见,真怕宋慎急眼翻脸,鲁莽冒犯您。
&esp;&esp;瑞王又摇了摇头,有些急了,但没翻脸。他出门的时候,是什么态度?
&esp;&esp;笑眯眯的,看不出异样。
&esp;&esp;困意袭来,瑞王上榻,倘若他遇事便阵脚大乱,断然入不了三哥的眼。
&esp;&esp;哟,怎么光着脚?快躺进被窝,仔细着凉!王全英蹲下伺候,忐忑问:咱们这么做,万一庆王殿下又阻止,怎么办?
&esp;&esp;见机行事。宋慎十分重视他师姐,有自行制药的本事,只要东西到手,本王便履行承诺,设法为他师姐脱罪。
&esp;&esp;王全英愁眉苦脸,小心翼翼问:毒药危险,非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能不能、能不能换个法子?
&esp;&esp;瑞王拉了拉被子,心意已决,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咳,咳咳,告慰宜琳横死的亡魂。
&esp;&esp;是,大公主死得太冤了,绝不能宽恕真凶。屡劝无果,王全英担惊受怕。
&esp;&esp;瑞王不时浅咳,精神一松懈,便昏沉沉,泽宁那般丧心病狂,父皇选择包庇,对宜琳太不公。留着他,终究是个祸患,我时日无多,不得不尽快除掉他,以免他将来继续害人。
&esp;&esp;八皇子就是个疯子!王全英撇撇嘴,子随母,王昭仪疯疯癫癫,她儿子也不正常,俩疯子!
&esp;&esp;瑞王闭目沉思,在药效下迅速入眠。
&esp;&esp;三日之后庆王府
&esp;&esp;厅内仅有两人,一坐一站。
&esp;&esp;岂有此理!
&esp;&esp;瑞王,赵泽琛,他威胁我!
&esp;&esp;他居然拿我师姐的安危,威胁我!
&esp;&esp;宋慎背着手,在厅内烦恼踱步,霍然停在一名年轻官员跟前,怒道:容大人,当初,你说瑞王斯文谦和、乐善好施,最大的困难是病难治。可如今,依我看,病难治倒是其次,赵泽琛人难缠,才是最大的困难!
&esp;&esp;嘘,小声点儿。年轻官员名叫容佑棠,乃庆王心腹,一表人才,官袍笔挺,提醒道:你直呼瑞王名讳,大为不敬,小心被人听见,庆王殿下若是知道,定会责备你。
&esp;&esp;宋慎一贯吃软不吃硬,生平最恨被威胁,十分没好气,做哥哥的没管教好弟弟,还有脸责备我?
&esp;&esp;消消气,坐,坐下谈。
&esp;&esp;宋慎低声问:据瑞王说,那种药,庆王手里有两颗?
&esp;&esp;那两颗,是从谋害大公主的太监屋里搜出来的,是证物,早已上交了。
&esp;&esp;宋慎疑惑挑眉,瑞王为什么有一颗?
&esp;&esp;咳,瑞王曾险些被下毒,幸而机警,躲过一劫。原来,他悄悄藏起了一颗。
&esp;&esp;宋慎尝试推测,难道,瑞王不忿被下毒,想以牙还牙?
&esp;&esp;难说。
&esp;&esp;宋慎心思飞转,但那个藏毒并谋害公主的太监,不是已经被凌迟了吗?凶手已死,瑞王准备用毒对付谁?
&esp;&esp;不清楚。
&esp;&esp;容佑棠了解内情,却不能透露,别急,此事我已禀告殿下,商量商量,总会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