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闹起别扭,身子蜷缩着坐在地上。这既要人哄,又拒绝好意的模样,活似一只刺猬,谁靠近她,谁就要后悔。
若你想碰一碰她的柔软,便不得不先被扎一遍手。
猝不及防的,卫疏星感到有什么东西穿过她的膝窝与腋下。
下一瞬,她陡然腾空而起,不禁慌乱地一抓。
她抓的位置不妙,正巧抓乱了贺玉舟寝衣的衣襟,划出一片雪色胸膛。
烛火交映,男人肌肉的痕迹就这样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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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疏星呆住,连呼吸都忘记。
贺玉舟却镇定自若,稳稳将妻子放到床上,再若无其事地理好衣襟:“哪里疼?告诉我。”
他的胸口,还残留着那一瞬的触感。
卫疏星的指尖很凉,停留也很短暂,却如春日里的藤蔓一样难缠,牢靠坚韧,迅速蔓延。
贺玉舟不大自在地咳了一声:“不必盯着我,没什么好看的。”
卫疏星垂眸,脸颊烧得滚烫,好像她才是喝醉酒的那个人。
怎会“没什么好看的”?
他的胸口比脸还要白,雪一样的颜色。
“夫人,摔着哪里了?”贺玉舟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应该唤我的小名。”卫疏星声若蚊蝇,缩在贺玉舟投射下的阴影中,啪啪嗒嗒地掉眼泪。
泪水擦着她的脸颊落下,染上一些躁意,这些泪被贺玉舟用指尖接住,他哄道:“别哭了……圆圆。”
在他尾音里,携着一二分极难发觉的无措与不耐烦,摔了一跤而已,何至于又哭鼻子又闹脾气的?
贺玉舟头痛,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回神,轻柔地在她后脑探寻:“是这里疼吗?”
卫疏星点头。
“摸起来并不肿,也没有出血。按着会不会痛?”
卫疏星摇头。
贺玉舟厌恶审问这样的“犯人”,或含糊其辞,或语焉不详,或憋闷着嘴不作声。
只不过眼前的这位犯人打不得,骂不得,更不可能动刑。
贺玉舟依旧捧着十分的耐心道:“不要总是摇头、点头。你说出声来,我才能更好地帮你。”
两人贴得极近,卫疏星的耳垂甚至有温热气息掠过,她只需轻动手肘,便能抵上贺玉舟的胸膛,
风月犹在眼前,那实在是很能撩动女子心弦的一幕。
“按着不痛……你再帮我揉揉,应该很快便能好了。”卫疏星黏黏糊糊地说。
贺玉舟不喜她娇柔细腻的声音,本能地离她远了一拳距离:“以后你睡内侧,别再摔下去。”
他的力道很合适,灵丹妙药似的,不出六七下,卫疏星的痛意便散去大半:“我的娃娃掉了,夫君,你帮我捡回来嘛。”
大小姐的命令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