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姣拧眉,谢长铭都答应要跟自己领证了,这不比订婚步子跨得大?
然而系统咬死了这只是口头约定,在剧情真正落实之前,不能作数。
气得孟姣牙痒痒,恨不得以头抢地,跟系统同归于尽,不,你死我活!
孟爱民一进门就听到孟姣的尖叫,眉头一紧,斥道:“孟姣在上面又做什么呢?静娴好不容易终于回来了,她就是这种态度?”
冯雪从厨房走出来,没管站在门口的孟爱民,先担忧地看了眼楼上,好一会,才终于注意到屋里站着的孟爱民,不耐烦道:“还不都是你那个好妹妹闹的。在国营饭店就冷嘲热讽的,下午居然还跟到家里来了,要不是我拦着,她能指着娇娇的鼻子骂一下午。”
提到孟爱花,孟爱民的气焰顿时消下去了不少。
孟姣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娇气得不像话,下午孟爱花那一出,他嘴上没说话,一是这事也不可能瞒着谢长铭,二是,娇娇这脾气确实也该好好杀一杀,总不能嫁了人还这么任性胡闹。
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孟爱民心里也升起了几分不落忍。
“爱花那嗓门,我看她迟早要栽在这上面。”这么说着,孟爱民话头一转,又道:“静娴呢?”
冯雪神情微微一凝,声音低了下来:“家里房间还没收拾出来,先让她睡国庆那间屋子了。”
孟国庆是孟姣二哥,在部队当兵,常年也不回家,他的房间平时就当客房用。
冯雪犹豫了下,还是道:“孩子今天估计累了,先让她休息吧。”
她这话一出,孟爱民心里的气也松了些,对这个女儿,他是愧疚有,心疼有,骄傲居多。但毕竟没在身边长大,面对孟静娴时,他总有种心虚感。不像教训孟姣时,那么理直气壮。
何况,这件事也确实不怎么好说。
于是他顺着梯子道:“孩子都休息了,叫起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咱家没那种封建思想。”
冯雪瞥他一眼,嗤道:“是那个谢长铭找你了吧。他倒是动作快。”
“你这是什么态度?”孟爱民眉头一拧,声音刚要起来,又落了下去:“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你觉得谢长铭差了,但孟姣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吗。”
“怎么不能?”冯雪不满道:“大院里这么多适龄青年,外头这么多大学生,哪个不行?”
“他们能受得了娇娇的脾气?他们能接受得了娇娇的身份?”
“她是我女儿!你说娇娇什么身份?”
孟爱民摇摇头,道:“那天我和静娴在部队相认的事,多少人都看见了,这里面可不少我们大院里的人。娇娇没告诉你,但有人告诉我了,就高家那两个,当着一个院人的面,对娇娇撒野,你这满院的青年才俊,可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的。”
他还没说完,冯雪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接着又捂着脸转过头,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他们怎么敢!”冯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在外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敢跟她说,她的心里仿佛刀割一般。
孟爱民摇摇头,不再说话。
娇娇长得好看,又加上孟家幼女的身份,虽然脾气臭,但大院里不少小年轻都暗戳戳盯着。
一旦她没了孟家女儿的身份,长得好看就不再是优点,而是弱点。
他时管不了这个女儿了,一个有威慑力的丈夫,至少能保证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受颠沛。
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