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淞眼底神色一顿,“带什么?”
“就是一些小玩意,你和你的马车在此稍候片刻,等一下我便命人去取来,然后我再亲自送你出城。”
薛柔说完之后,这才朝着穆一荣笑道:“穆大人,我和辛淞许久未见,等一下要送他出城。穆大人公务繁忙,不然您先带着墨妖回府,等我送走了辛淞。便去你府中与你一起移栽这两株墨妖如何?”
“也好,二位即是故交,理应多聊聊,那我在府中等你。只是这几日城中有些不太平,我命人封锁了城门,等一下让夏栋送你们出城。”
穆一荣命身旁府兵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两盆墨妖,然后便与辛淞告辞,带着府兵一起返回了太守府衙,而他身旁的那个名叫夏栋的方脸男人则是留了下来。等到穆一荣离开之后,薛柔便命暗三和夏栋前往凤鸣轩中取东西。而她和辛淞则是在码头上候着,等到两人返回之后,薛柔和辛淞便直接乘了马车,在夏栋的开道之下快朝着城外行驶而去。
有了夏栋身上的令牌。原本守住郾城城门的官兵立刻放行,夏栋亲自赶,马车直接出了了城郊,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官道尽头。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一片茂密树林,又看了看天色之后,夏栋便直接扯着缰绳将马车停下。撑着车辕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车队前面对着薛柔所在的马车低声道:“薛公子,这里离郾城已经有十余里地,眼下天色已经不早,若是再送,恐怕就要天黑了。”
薛柔掀开帘子,在暗三的搀扶下跳下马车,抬头看看四周后笑道:“是啊,已经送的够远了,而且这里四处幽静,也是个道别的好地方。”她话音刚一落下,夏栋正准备询问薛柔是否准备返程,却不想一道寒光就突然在他身后快刺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反映,那长剑便从他身后透骨而过,剑尖带着鲜血从他胸口刺了出来。
夏栋猛地瞪大了眼,伸手就要去抓薛柔,然而就在这时,一直立于他身前的暗三却是动了,快拔剑直接一剑割破了他的喉咙。
受了致命的伤势,夏栋手捂着脖子,嘴里出“嚯嚯”的浓重喘息声,每一下都要带走他一丝生机,他满脸惊恐的看着薛柔,眼眸中带着临死的浑浊和不甘:“你……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薛柔。”
薛柔淡淡说完,原本刺入夏栋背心的长剑便被快抽出,夏栋直脸上犹带着惊悸,恐惧和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朝着地上倒了过去,顿时气绝身亡。
而此时也露出了他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里的素雨和墨云飞,而在他们侧边不远的马车上,透过掀开的车帘,刚好能够看到已经收拾了一番的南门烈和呼延博。
“姑娘,你还好吧?”素雨急声问道。
“我没事。太守府现在如何?”
素雨连忙小声道:“我离开时,穆一荣还未起疑,那墨妖被他命人好生安置在花房之中,恐怕一时半会也无人会怀疑。”
“没那么容易的,穆一荣心思缜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察觉不对。”薛柔皱眉,她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带着南门烈和呼延博混出郾城,只因为辛淞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合,而他的身份也让穆一荣怀疑不起来,可是等到穆一荣回去之后,细想之时,难保他不会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更何况那两盆墨妖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比她更清楚,被穆一荣现猫腻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辛淞此时也下了马车,看着薛柔身前不远处的南门烈,脸上早没了之前的笑意,紧紧皱着眉头:“薛柔,你们到底是怎么事情,你不是在京中,怎么会和北戎的人在一起?还穆一荣被困在了郾城里?”
他当初是去过京城的,更参加过楚皇的万寿宴,他自然是认识北戎五皇子呼延博和南门烈的,他记得他离开京城的时候,都还没有听说过北戎人离开楚京的消息,更没有听说过薛柔离京的消息。薛柔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和南门烈两人一同出现在郾城?而且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来南门烈两人身上的伤势,明显不是刚刚才弄出来的。
“这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薛柔转头看着辛淞,对着他道:“辛淞,今天的事情多谢你肯替我解围。”如果不是有他之前的那番表现,穆一荣不可能会暂时信任她,甚至于让她有机会带南门烈两人出城。
谁知道辛淞却是冷下了脸来:“你用不着谢我,当年你在安南寨时,放了我一回,今日就算是我报答你当日的不杀之恩,你我从此两清。”说完之后,他抬头冷冷看了眼南门烈两人,对着薛柔冷声道:“你虽然是薛柔,但却不是神,带着这么两个累赘,想要逃过穆一荣的追兵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薛柔点点头道:“我明白,不管你是为什么替我解围,我还是要谢你。”
辛淞冷哼的一声,神情说不出是不屑还是嘲讽,他直接转身就上了身后的马车,下令让车队直接朝着远处疾驰而去,那一系列动作没有半点迟疑和停留。
眼睁睁看着元梁国的车队离开,素雨忍不住皱眉道:“姑娘,你既然认识元梁国的使臣,为什么不让他们助我们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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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更合一。天气突然变了,感冒有些烧,昏昏欲睡的,今天就两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