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铃铛,郑重其事道:“你要做的就是掩盖身上那股生气,顺便把死气换成玉清的。”
她说的这些都是铃铛的知识盲区,她连听都不一定能听懂。
铃铛睁大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掩盖自己的生气顺便换成玉清的死气。
“槐树枝,这东西最阴,你把你俩名字刻在上面,你的名字滴上玉清的血,她的名字滴上你的血,然后一把火烧了,应该就差不多了。”
李娟毕竟不是专业的,她撑着下巴把老娘教给她的法子掰开了揉碎了再掺杂点个人的理解喂给铃铛。
“然后就好了吗?”铃铛努力消化这些信息。
李娟摊手,说话直白极了:“然后找个地方死啊。”
她当年就是……槐树枝写了女儿和她的名字,滴上血烧了后在医院等死。
其实死法挺惨,毕竟招了厉鬼来。
李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铃铛,心有不忍:“你消停吧,救了玉清她孩子还是要受苦,你忍心看着她中年丧子吗?”
不忍心,所以才会把法子说给铃铛。
在李阳梅和李萍中间,她早就选好了。
往后的事让阳梅来找她吧,反正是打是骂她都受着。
“那是以后玉清该愁的事。”铃铛对视李娟的视线,淡淡一笑:“她现在活着就行。”
李娟挑眉,她快速眨了眨眼不去看铃铛,心里觉得这姑娘是真爱她孙女,也不想多说什么,随即打了个响指,“你该醒了。”
言出法随,铃铛在病床上睁开了眼。
天光大亮,消毒水味浓重,铃铛使劲眨了下眼,才确定自己是醒了。
她还记得梦里的事,娟奶奶说拿一根槐树枝,写上铃铛和玉清的名字,再滴上两个人的血,错开滴,然后就好了。
然后,铃铛就可以放心去死了……
说实话,其实有点恐怖笑话的感觉。
隔壁床的玉清已经收拾妥当坐在了床边,见铃铛倏然从床上做起,语气柔缓:“梦见你的转机了吗?”
铃铛猛点头,她飞快起身下床拉着许平的手往医院主楼跑。
是第六天早上,她知道要怎么救玉清了!
铃铛兴奋极了,她扑到护士站,一大清早还打着盹的刘护士立刻被惊醒了。
“!!!?”
“是你啊。”护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她随手将手机递给铃铛,“拿去打吧。”
说完又趴在了桌子上,也不怕铃铛把她手机揣跑了,整个人都呈现一种将醒未醒的困顿样。
打完电话,将手机还给刘护士,铃铛和许平一同站在医院外面等着李芙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