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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趴在床上没头没脑的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铃铛吓了一跳,低头去看,发现是群通话。
她大学宿舍四个人的小群,点进去一看,大清早的居然都在。
见她进来,嗓门最大的老四立刻嚎起来:“李秋婉!你怎么那么晚才接!要罚你才能平众怒!”
邵玫也跟着拆台:“小四,你说的众不会单指你一个人吧。”
铃铛大名不叫铃铛,叫李秋婉,奶奶文化不高,这名字是她翻遍了新华字典才取的,说是寓意好,一听就是个漂亮姑娘。
而铃铛长大后确实成了一个漂亮姑娘。
铃铛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群里说好了今天早上要打视频,宿舍长白翩要去爬泰山,她们负责异地监督,必须亲眼看见白翩登顶才行。
“我的错我的错。早上起懵了,没想起来。”铃铛赶忙认错。
“不能够啊,秋婉,开学得请我们三个吃饭。”老二邵玫狐狸似的笑起来,她是宿舍里长得最漂亮的,此刻将手机对准自己,随便一截就可以出图的程度。
“到红门了。”冷不丁的,一直沉默的白翩突然开了口,她将摄像头对准面前的石碑上的‘登山必自’‘第一山’,是个大晴天,能看见不远处的红门。
“呦呦呦,到了外面就装高冷了。”老四又咋呼起来,白翩揉了揉耳朵,小声解释道:“毕竟是在外面,我得注意形象。戴耳机呢,一个人说话太奇怪了。”
几个姑娘说笑起来,铃铛支着下巴看着白翩视频里的巍峨高山,头一次快乐不起来。
“秋婉,你怎么了,一直不说话?”邵玫看出了铃铛眉间的忧色,贴心询问。
老四也将目光移向铃铛的视频上,也好奇了,说:“有事?跟姐妹说说呗,憋心里多难受。”
“也……没什么事。”铃铛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昨晚发生的奇怪事告诉自己的室友们。
“你这反应绝对有事。”正在爬山的白翩也开了口,她把手机放在自己腰包里,并不能看到铃铛古怪的脸色,仅凭声音就判断出铃铛的不对劲来。
铃铛说话可不会这么犹犹豫豫。
“就是我昨天晚上听见一个姨来找我奶奶说村里的一个人死了,但是早上我问奶奶,奶奶说是我做梦了,那个人没死。”铃铛索性破罐子破摔,简单讲起了这件事。
“我给另一个可能知道这事的朋友发了消息,她好像知道什么,但是不告诉我,还不让我说。”
视频后头的三人齐齐沉默了。
白翩率先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难道死的那个是你的亲人,怕你伤心过度,才不让你知道?”
铃铛摇头否认,“那个人是个孤儿,和我同年,脑子不太好,奶奶不让我和她接触。”
“难道是区区有鬼故?我听说农村邪事挺多,会不会是招邪了?”老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