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见烬雪的眼色便心中明白,刚要说出口的话便改了,笑着说:“有这样的婆婆真是我家如雪的福气啦!”
白夫人和白老爷闻声都哈哈大笑,江如雪和白影卷的婚事便定下了。第二天,都腊月二十六了,衣铺里几乎没什么生意了,赵芸娘四个合计了一下,再开二十七一天,二十八就不开了。等到二十七这天,玉伽颜又冒出来了,那一脸的笑容简直迷死万千少女。
他拿出几张纸递给江烬雪:“这是半个月来,各店铺的收益。”江烬雪随意看了看,瞪圆了眼睛:“凤县的玉贵人酒楼盈利九千两,玉贵人衣阁盈利一万三千两?”玉伽颜哈哈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你这个主意,半个月便赚了平时二个多月的钱啊。十个县,半个月进帐七万四千六百两。”
江烬雪,赵芸,如雪包括瑞雪听了都一震眼晕,乖乖,半个月啊,七万四千两。那是什么概念,她们家以前一年都花不到一两银子啊……唉,今时今日再对比一下往昔,如登极乐啊。
江烬雪不住的点头:“玉伽颜你辛苦了,这七千三百两是瑞雪衣铺半个月的收入都放你那吧。明儿就歇业了。”
玉伽颜点头,“其余的店我也是如此安排的,并且所有员工多发了二个月的工钱,个个乐不可支的跟我道谢呢。你猜咱们光工钱发了多少?”
江烬雪想了想:“一千两?”
玉伽颜眨眼:“你知道嗅们有多少工人吗?”
江烬雪粗略算算:“按一个铺子十个人算吧,也六十人呢。”
玉伽颜笑道:“酒楼十个人哪够啊?上菜都上不来。还有小酒庄几百间的房间,退房的时候十个人收拾洗涑不得累断腰?咱们啊,一共有二百多员工,打杂的是一两,掌柜的是五十两,有点技术的像绣娘制衣的都二两,还有厨房有十两的,二十两的,总之工钱就开了三千多两。一年工钱至少要三万两。”
江烬雪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你真有才!六十个店铺,二百多工人管理的是井井有条,生意兴隆,真佩服你!”
玉伽颜非常受用的笑起来,“那有没有什么表示?我那一车的衣服做好了吗?”
江烬雪脸一青,缓缓的侧了侧身子,小声说:“衣服啊……那一车布我也拉不到晤城啊……”
98。二卷 美男尽出风凉阁…九十七 孟凌画为什么
玉伽颜凤眼一眯,神情暗淡下来:“这么说……一件也没做喽……”
江烬雪被他看的像浇了雪水一样冰冷,连忙改口:“哪能啊……做了……做了两身呢!都被那马车夫抢走啦,还有四个荷包呢!”她十分厚脸皮的说谎,反正死无对证,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果然玉伽颜听了,表情便和缓了许多:“被抢了,那现在还是没有啊。你现在有的是时间,是不是……”
“嗯对!”江烬雪连忙接话道:“还有二天呢,我虽然要布置年货,不过百忙之中也能抽空给你啊绣上一只香囊和一只荷包出来。包准你除夕那天戴上。你喜欢什么香气啊?花香,檀香啊……”
玉伽颜懒懒的看她一眼,对她的小把戏自然心知肚明,不过也觉得天气寒冷做衣服冻手,便放她一马:“我喜欢浓郁的香气,你看着选吧。”
江烬雪连忙狗腿的笑道:“行,我这就选布料给您老绣荷包。”
玉伽颜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我还有事要办,除夕还去你家,多做两个菜!”江烬雪连忙答应,恭送他出门,这才回来挑了些下角料准备做荷包。
衣服,她当做是有做,不过是做给孟凌画的,正打算明儿一早去风凉阁呢,才不能告诉玉伽颜知道。
一个下午,绣出了二个荷尔蒙包二个香囊,到了药铺寻了些桅子花辨和茉莉花放进去,这就算是完工了。
二十八一早,她就带着做好的衣服和买的一些小礼物租了马车去齐县。有钱自然就租好马,江烬雪租的就是最快的马车,到齐县时天还亮着。她让马车停在前门,兴高采烈的要下车,便看到孟凌画和一个女子从风凉阁走出来。女子一脸温柔的笑意,十分幸福的靠在孟凌画的身侧,扬头对他说着什么。
孟凌画笑着回应,并且抬手帮她理了理碎发。还体贴的给她系了系披风上的带子,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了。江烬雪咬着嘴唇,眼睛火辣辣的疼,想喊他强忍住没有,心里不知道为何像被割了一刀一样疼。
那马车走远了,她便跳下马车,冲进风凉阁,一把抓住凉哥的衣服:“和孟凌画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凉哥啊的一声道:“你说染妆小姐啊……”他咯咯的笑道:“她是美人楼的头牌,在游园会上认识凌画的,一见倾心啊,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凌画。凌画也喜欢她,经常会留宿她,两人啊,亲密着呢!”
江烬雪看着凉哥的笑脸,只觉眼前一片旋转,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喜欢她,留宿她,亲密无间……孟凌画竟然有了喜欢的女人,而且……竟然有了肌肤之亲!他当初为了不卖身,哀求她拍下他的初夜,如今自愿留宿别的女人了……而且是个妓女……
江烬雪捂着嘴强行咽下了眼泪,对凉哥道:“我就是路过,这身衣服是送给绯总管的,麻烦凉哥转交了。哦还有这个香囊荷包是送给凉哥的,新年快乐。”说完江烬雪强撑着十分自然的走出了风凉阁,爬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出了齐县,她才蹲下来,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想着孟凌画刚才和那个染妆亲密的样子,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指,出血了可是没觉着疼。只有心里疼的喘不了气,一动也不想动。
直到车夫在外面叫她好久,上来敲了敲她,她才回过神。可蹲的久了,起不来,全身都僵硬了。她扶着车壁缓缓的挪了出来,下车的时候便摔倒在地,她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车夫说了句不用找了。车夫一看是十两,乐的不住道谢,驾车走了。
江烬雪就趴在地上,不想起身,周围黑蒙蒙的,连狗叫声都听不到。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几次胸口憋气,她用手捶打心口,直到哭累了,昏了过去。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孟凌画拉着那个女子的手,一脸爱意的亲着她的额头。江烬雪就站在一边,去拉他的手,可是孟凌画却冷淡的推开了她,然后身子便向后飘越来越远……
“醒了醒了……”赵芸欣喜的声音响起来,江烬雪有些头疼,她用手挡住光线,半睁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
如雪焦急的声音响起:“大姐,你怎么会昏倒啊,你都烧了一天了,这都三十下午了。”江烬雪哦了一声,眼睛干干的好疼,心里也好酸,却只是淡淡的解释:“可能是急着回家,赶路受了凉吧。”
赵芸又气又恼:“差几步就到家了,偏偏在家门口昏倒了一夜,那车夫也真是的,看你昏倒也不叫人啊!”
江烬雪道:“他急着回家,哪里会看过我呀。好了,娘,我口渴。”
瑞雪连忙端了水送上来,赵芸将她半抱起来,瑞雪喂她喝了。
如雪忍不住笑了:“原本觉得今年没意外,一定过个好年,没想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