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雪道了谢,跳上马车,又接着上路。
怪不得白家跟刘郎中说自家的生意在南边的县,货源充足,原来他家的铺子在凤县,怪不得有如此大的家底。看来周边几县的生意白家都是做到了,只是隔了金龙河,所以这边的生意做不到。这才修了河,扩大了生意,恐怕这修桥的钱,白家这两个月都已经赚回来了。
江烬雪心里又是急又是担心,好不容易坐了一个时辰的马车到了凤县,车夫问清了白府的住址就驾车过去。
这里白家的院子倒没那么大。凤县寸土寸金,人口众多,即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地,所以白家的院子虽然大,但是比金龙村却小了许多。
江烬雪跳下车,拍拍朱红的大门,几乎很快便有人开了门。穿着青衣小帽,非常有礼貌的行了一礼,询问江烬雪有何事。到底是凤县大户的家丁,举止有礼进度有退。
江烬雪心里夸了一句连忙回礼,“请问白家公子可在,小女想求买一些犀角。”
家丁问道:“我家公子有好几个,不知道姑娘找哪一个?”
江烬雪一愣,自己哪知道他是老几啊。灵机一动道:“就是修了金龙桥,经常去临江镇送药的那个公子。”
“噢,是掌管药材生意的六公子。可是不巧,六公子中午到是从金龙村回来了,可是又被他的好友叫去喝酒了。”
“这……那请问白府里面还有哪位主子能卖些犀角给我?”江烬雪这心真是火烤一般的急,白六公子,你可真忙啊!!
家丁摇头:“白家生意管的极严,各位公子各有所管,不能逾越。姑娘想买药材只能找六公子。不过我听六公子让车夫赶到如意楼,姑娘要不然去碰碰运气。”家丁好意的告诉了一个线索。
江烬雪简直有种咬牙发狂的感觉,道了谢便只好去找如意楼。
幸好这白公子有钱,去的也都是有名的地方,如意楼也是好找的很。
跳下车,江烬雪又奔进如意楼里,看到一个伙计直接就问:“请问有没有见到白六公子!”
伙计噢了一声,:“他和张公子,赵公子刚吃完酒,出门走了。”
“轰!”江烬雪简直要种要揍人的冲动,强压住怒火,感到自己都要哭了,“请问他们往哪走了,去哪了啊?”
伙计笑着摇头:“去哪儿我不知道,不地白公子往北去了,才走一会儿,说话你跑的快,能追上……”他话没说完,江烬雪就跑了出去,“快,向北去,应该追的上!”
车夫连忙朝北驾车,江烬雪也不坐车厢里,就坐车头寻找白家的马车。可惜白公子虽然坐了马车,可到半路,看着外面这么热闹就下了车,带着待从换成步行了。
此刻他正有兴趣的看着路边的臭豆腐,听着摊主口若悬河的推荐,虽然有心想尝尝,可这臭味实在是让自己望而却步。
可巧了,这臭气引的江烬雪侧头一望,这一下便看到白六公子的侧脸。虽然一瞥,可她就认了出来,连忙催促车夫停车,不待马车停稳,就跳车返回。她只顾自己急跑,却没注意一群马快速奔来,领头那人看到江烬雪时已经收不住马,强拉住缰绳,马儿长鸣一声,“趴下&;#8226;!!”骑马的人和六公子同时大叫,江烬雪连忙五体投地扑倒。那骑马的人也是好功夫,驾着马便从江烬雪的身上纵了过去,落地时扬起一蹄尘土。
后面跟着驶的马匹也跳了二只过去,再后面的随从这才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江烬雪吓的面无血色,手脚发软,刚站起来,迎面便是一马鞭抽过来,她连忙躲开脸,可是后背还是被抽中了,火辣辣的疼痛曼延开来。“你不要命啦,乱跑什么!”那人甩了一鞭怒声喝叱。
江烬雪抬头看他,穿着一身的战甲,面色微黑,一双眉眼十分的凌厉怒视着自己。江烬雪虽然害怕,可是心里的火却勾了出来。
这该死六公子,要不是他这么难找,自己一次一次的扑空。
憋了这么一肚子的火,如今又受这么大惊吓,被人甩了一鞭子,泥人性子也要上来了。于是怒气冲冲的回道:“你们大街上纵马行凶,犯错在先,还恶人先告状吗?”
“还敢顶嘴?”那人气的又扬起鞭子。
江烬雪不怕死的挺挺胸:“你打,你打啊!你要不打死我,我就告你仗势欺人和纵马行凶之罪!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穷人一个,就是不知道大人你受不受得了御史的弹劾和百姓们的评论!”
“好一张怜牙利嘴!”那人将鞭子甩到江烬雪面前的地上,一声脆响收了回去:“若不是本官要事在身,才不会放了你个刁民!”说着便转了马头,继续前行,马速依然不减,路两旁的人吓的连忙躲闪。
后面的人也跟着从江烬雪身旁驰过,一行人很快远去了。
白六公子看了场热闹,意犹未尽的走到江烬雪的身侧:“你胆大挺大了,知道他是谁吗?”
江烬雪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你是谁。”
白六公子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像狐狸一样:“你知道我是谁,方才又是冲着我奔来,难不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