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实在没力气走路,拜托你回去别说送我两来了,免得他又找事。”
李伯点头答应,才收了五文钱便不多收。
赵芸带着烬雪吃包子,劝道:“烬雪我去上工,你就在家睡会,反正这里就你一个人,睡的也安稳。”
江烬雪看着赵芸关切的神色,“娘我们都不去,否则我们都去。”赵芸心疼女儿,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回院子,方氏正好出门,迎面碰上,方氏便是一愣,“这是咋的了,又挨打了?”
赵芸眼泪就哗哗的落下了。“大姐帮忙带个假吧,我娘两在这里歇上一天,晚上回去。”“咋跑这里休息,这老远的路,哦……打成这样,他还赶你们来上工?”
赵芸点点头,方氏气的破口大骂,骂了几句,赵芸劝她去上工,这才一腔怒火的走了。到了锦绣衣阁,自然一番大肆宣扬,众人都听说了,跟着唾骂江照春
赵芸和烬雪睡了一会儿,中午便都醒了。到了街上饭馆,赵芸听了吴郎中的吓的要命,便有心给烬雪补补,点了个乌鸡汤,一只整鸡一盆汤,想着家里的两个孩子,赵芸便把两只鸡腿撕了下来,而且撕的十分大,用布包好,娘两个就这一个鸡两人都差点没吃完。
两人做了大半年了,韩娘子这个月给涨了工钱。韩家的工人做久了都会不定时的涨工钱,都由韩娘子做主。一般来说第一次涨工钱要满一年的。不过娘二个工作认真,活也做的好,韩娘子也听说二人家境不好,所以提前涨了。
赵芸涨了二百文正好领一两。烬雪领二两三百文。昨天搬家花了三百文,还有三两。两人回了家便找地方藏了二两半银子,以后就对江照春说,只领五百文生活费,其它都还东家了。
这样休息了一天,身体倒底好多了,看着天也晚了,没等方氏回来,两人就走回家了。
到了家,如雪已做好了饭,赵芸心疼的责怪她:“你手臂都伤了,怎么能做饭啊!”如雪只说自己伤了左臂做饭当然没关系。娘两便有些自责,想着中午两人吃了鸡,如雪和瑞雪在家干活受累,心里挺难受。想到鸡,便对着二人招手,掏出鸡腿让两人在厨房吃,非常凉了,可怕一会儿江照春会回来,所以只在汤里泡了泡,就拿出来啃了。烬雪在厨房门口把风,整二人吞完了,鸡骨头扔进了灶里,擦了擦嘴,心满意足的偷笑起来。
摆好了饭,江照春就回来了。一看桌上是半浓的米粥,一盘玉米饼,外加两盘青菜就来火了,“这是人吃的饭啊!怎么不买肉,怎么不做米饭!”
赵芸淡淡的说:“这饭不是一直都这样吃的吗,以前还不如这个呢。再说哪有钱买肉,欠了东家十两银子还没还呢。”
“那你做工工钱呢,你背着我养野汉子了吧!”江照春恶狠狠的说。
赵芸听他说养野汉子便来了气,可又不敢说什么,昨天才挨了打,自己挨打就算了,连累二个女儿受了伤,今天说什么也就受下这个气吧。于是冷冷的回答:“我现在一个月领七百文,烬雪领五百文。东家只发五百文的生活费,剩下的还银子了。咱们现在没地了,只能靠买饭吃,五百文仅够吃饭。”
“五百文,钱哪?拿出来给我!”江照春上前要钱。赵芸淡淡的说:“哪里还有。昨天搬家付了一百文车费,又买了锅碗器具油盐菜花了一百六十文,现在只有二百四十文了。”
“你个败家娘们儿,五百文一天就花一半!那二百文拿来!”江照春气狠狠的说。
“这二百文要留着一个月的口粮,不能给你!”赵芸冷静的陈述。
“不给我,你留着倒贴野汉子是吧?你背着我偷人,给我戴绿帽子,还拿老子的钱倒贴,你找死啊你!”江照春说着又上前来要打人。
江烬雪淡淡的看着他:“娘今天干活慢,东家已经很生气了,要是打伤干不了活,就要被辞退了,到时候这房子就要被东家收过去抵债了。”
“你吓唬老子!”江照春瞪着江烬雪。
“没有。只是告诉你事实。你要是再打,娘没了活,家里又没地,以后就只能卖房子才能过日子了。”
江照春悻悻的收回手,他可不想卖房子,这新盖的青砖房村里头人都羡慕着呢。自己今天出门可算赚足了面子,还没住够呢,哪能卖。再说,他还想靠着这房子接香香回来呢。
江照春收回手坐了下来,“这何年才还的了十两银子,带上如雪一起去上工!”赵芸气的心都疼了,忍不住吼了起来:“如雪才七岁,上什么工!谁会要!她在家干的活还少?洗一家人的衣服,做一家人的饭,打扫庭院,胳膊还被你打伤了,这还不够吗!”
江照春瞪起眼:“烬雪能上工,如雪为什么不能!不就差一岁嘛?”
“烬雪那是方姐求了东家才留下的,而且每天都干最累的活,还受别人欺负。如雪这么小,什么都干不了,东家怎么会要?她在家又没吃闲饭,要不是你打伤了她的胳膊,她就可以收拾门口的荒地种菜了。等我明天买些小鸡仔回来,还要靠如雪在家喂。”
听到如雪在家种菜,喂鸡,江照春便不言语了,拿起碗筷,喝了米粥,但是那玉米饼实在吃够了。便专捡米粒盛碗里,盛了满满一碗,就着菜吃了。
等他吃饱,锅里只有米水了。不过娘四个也不介意,只要他不找事,不让如雪去上工,随便他折腾了。如雪年纪小,哪能天天跟她们去镇上来回奔波。吴郎中都说了她身体虚,不能受累。这小小的身子已经受够罪了,不能再受折腾了。
如雪有些难过的说:“娘,我不能挣钱,是不是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