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
感受到李贵妃阴毒的视线,王淑语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不见棺材不落泪!”
皇帝没有放过这小小的一丝变化,冷冷地看了李贤和李贵妃一眼,却对晏清道:“晏清,你说!这两个畜牲都干了什么勾当?!”
晏清闻言,匍匐的面上勾出一抹邪魅的笑,说出的话却带着迟疑:“这……”
“说!朕恕你无罪!”
皇帝自然明白晏清的吞吞吐吐是为哪般,叫外人掺和这件事确实是打他的脸。
但他若想将李氏按死,让李家无话可说,就需要这两个外人,作为证人将李氏的罪行钉死!
晏清得了皇帝的赦免,才好似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当时染秋姑姑领着微臣到偏殿更衣,远远的就看见贵妃娘娘一个人来了偏殿。”
“微臣以为贵妃娘娘是想起宴上有些事没打点妥当,所以拖着病体也要来交代一二。”
“微臣不敢打扰,便在庭内赏花,想着等贵妃娘娘走后再更衣也不迟。却不想……”
晏清说到这儿,忽地停住了。
“继续说!”
皇帝黑着脸不耐烦地催促。
晏清又是一拜,伏得更低,诚惶诚恐地道:“微臣惶恐。”
皇帝眼一斜,斥道:“朕叫你说,你就说!”
晏清应了声:“是。”
才又犹犹豫豫地开口:“却不想贵妃娘娘进了偏殿没多久,肃王殿下便来了。”
“微臣以为贵妃娘娘是有什么宴上的事要商量,不敢打扰,便跟着染秋姑姑去了别处更衣。”
晏清说着,余光轻轻地扫过战战兢兢匍匐在地的王淑语,心里微微叹气,这姑娘算是被自己牵连了,又道,“微臣同王小姐一见如故,王小姐大概是见微臣久久未归来寻微臣,却不想……”
晏清说到一半截住了话头,但后面是什么话,在场的众人却都是心里门儿清。
不过是想以偶然撞破这件事的由头,将王淑语放到受害者的角度,叫人对她产生同理心。
毕竟一个还没有出阁的闺阁小姐,陡然间见了这等事,对她的心理也好,名誉也罢,都是会产生一定影响的。
晏清如此说,倒是将导致王淑语遇到这种事的责任揽过去了。
日后便是这件事传出去,别人最多也就说两句王淑语运气不好,找个人也能遇到这种倒霉事。
皇帝自知自己对晏家还有的仰仗,也乐意给她这个面子,问完晏清的话就好像她已经没价值了,连带着将王淑语也丢在了一边,揪着李贵妃发泄怒火:“不知检点,欺君罔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贵妃不过是一个靠着家族势力在后宫蹦跶的蚂蚱,本就没多少脑子,此时被人撞破奸情心中惶恐不安,又被皇帝厉声质问,顿时面如土色地瘫倒在地,求助般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但李贤能养出这么个不知轻重的蠢女儿,又哪是什么多精明的?
这会儿恨不得将脑袋插进地里去,怎么可能看见自己女儿的求助?
得不到自己父亲的回应,李贵妃只好求助自己的情夫温哲茂:“殿下,殿下!殿下你告诉圣上,我们是被暗害的,是有人在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