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饿了,晚辈让厨房备了热粥。吃些热粥,喝了药,二叔公便好生歇着。方老先生说了,二叔公年纪大了,得静养。”
晏清说着又看向晏康平,“所以晏侍郎若没什么事,平日里还是不要来扰二叔公清净才是。”
既然将人送出侯府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切断他同外界的联系好了。
一个再能耐的人,若没有可以施为的途径,也就不足为惧。
左右她这伤也要养个一年半载,到那时,晏齐威的生命也基本就要到头了。
晏康平一听晏清这话,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作为晚辈,连探望自己亲二叔的权利都没有吗?还是你想将他老人家软禁起来,骑在他老人家头上作威作福?”
晏清明显就是想要切断他同晏齐威的联系,这让他怎么跟晏齐威商量?
万一晏齐威这个见钱眼开的老东西倒戈了,那他不就白忙活一场?
晏康平一边说着,一边给晏齐威使眼色。
“知道你为我好,但这人老了就爱热闹。你的两个叔叔走得早,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一个人久了,心里难受啊!”
晏齐威瞥晏康平一眼,给他个安心的眼神,对晏清道,“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京城,看着你,看着你大伯,等过个一年半载灵儿有孩子了,我这老头子也算是见着曾外孙了。一家人好好的,回头去了地底下,我跟你爷爷他们也有的交代了。”
晏齐威说得情真意切,不明真相的仆从听着都心里发酸。
晏康平心里呵呵一笑,若不是他花了大把的钱才请动这老头子,他还真就信了!
晏清听着也是心里发笑,若不是上辈子他做的那些事太恶心人,凭着这十几年的往来,她可能就真被他忽悠了!
“晏侍郎毕竟分了家,侯府内现在也没有主事的男丁,晏侍郎经常出入侯府到底还是不够妥当。”
晏清道,“但既然二叔公这么说了,您是长辈,自然该按着您的心意来。这澜竹园临近侯府侧门,又本是自成宅院,我便去请了户部的大人,将这澜竹园单独划出来,供二叔公修养、待人接物,可好?”
“用不着这般麻烦。”
晏齐威连忙开口制止,若是将澜竹园划出去了,名义上还是在侯府,但他想要插手侯府的事,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都是一家人,谁能说什么不是?你这丫头就是喜欢想太多。”
晏清在心底冷笑。
她想太多?
她若不想这么多,只怕她娘还会像上一世一样,背负着跟丈夫兄弟私通的骂名屈辱而死!
“人言可畏。”
晏清道,“我自小被当男儿养大不在乎这么多,但我娘从小家里千娇万贵养出来的,若是被些什么黑心烂肺的编排些莫须有的东西,我怕外祖父气得从北地提着刀杀过来。”
晏康平和晏齐威齐齐一怔。
晏秦氏处事太过温婉,倒叫他们都忘了,她是那家教养出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