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天天保持修炼,许珺心中莫名欢喜,小脸却板着:“才不信,你现在练给我看看。”
搬出人形木偶。
陈三郎站上去,伸出左手三指,有条不紊地戳着。
许珺在旁边监督观察,见他的动作果然比以前熟练标准了许多,略具风范了,只是还有一些细微的地方做得不够完善。
截脉点穴,最讲究细节,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丝一毫都不能偏差。她指点两句见陈三郎还不得要领,干脆又亲自下场,手把手地教导。
她的手儿温软如玉,手指娇嫩若葱,根本不像是练武之人的手,不知道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陈三郎被她这么握着,不禁心摇神曳。这书生正值青春,热血方刚,竟有些把持不住,越练越歪。
许珺很不满意,训道:“想什么,专心点!”
咿呀一响,武馆院门打开,喝得几分醉意的许念娘身形摇晃地走进来,见着院中两人,把眼一瞪:“又搂上了?”
许珺赶紧一把将陈三郎推开,小脸红扑扑的,低头道:“爹,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能不早些回来?回晚了,女儿都要跟人跑了。”
许珺一跺脚:“”爹,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旁边陈三郎听见,差点要笑出声,觉得这对父女真是有趣。
许念娘瞪着他:“书生,门进了,便宜占了,该怎么做,不用本馆主教你吧。”
陈三郎忙道:“不用不用。”
一溜烟跑出去,很快就买回十斤好酒。
许珺下厨,不多久炒出三碟小菜摆出来。
许念娘坐着,开始吃喝,见陈三郎肃立在一边:“书生,你不坐,难道还要本馆主请你才坐?”
陈三郎就坐下来,夹一口菜,入口嫩滑,美味非常,没想到许珺厨艺如此了得,不禁赞了一口:“好吃!”
许珺面皮一红,转身回房间去了。
许念娘哈哈一笑。
陈三郎又喝了一口酒,只觉得十分舒坦。但他的酒量实在不行,亦有自知之明,故而只是浅尝低斟。
许念娘看着不痛快:“不大口,喝得像个娘们,来,大碗喝!”
陈三郎推却道:“我怕醉。”
“男人大丈夫,醉又何妨?”
陈三郎的态度依然坚决:“但我现在不能醉。”
他的确不能醉,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去做呢。沉迷醉乡的感觉或许很好,很**,可一旦陷进去了,只怕很难再清醒过来。
许念娘闻言大怒,一拍桌子,拍得碗碟都蹦跳起来:“喝酒不醉,喝什么酒?许某桌上,不容不醉之人。”
说罢,双目灼灼盯着陈三郎。
陈三郎神色不变,忽而叹一声,起身作揖:“谢馆主招待,告辞。”出门而去。
后面许念娘怒容全消,嘴角竟闪露一抹笑意,喃喃道:“自知量而有度,不纵不屈,此子酒品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