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他比划,用壮话说道:“哦!你的意思是你从家里赶过来很急,累坏了,是吧?”
“对对对!”
春晖高兴地应道。
随即,他才发现医生说的是壮话。
承程立刻大笑着跑开了。
回到病房,承程把春晖在病房里的对医生说的官话复述给她们听。
她们听就也捂住肚子笑个不停。
好久,她们才止住笑,娇果道:“哎呀!笑死人了!二嫂,你怎么给我们讲啊,笑绷了伤口怎么办?”
“我笑的时候,你们问我啊,还说我发癫,我肯定要说给你们听了!哈哈哈!”
再说春晖尴尬地笑了笑,随即给医生鞠了一个躬,把阉鸡硬塞给医生就返回病房了。
他这回总算看见承程了。
他真诚地、感激地朝着承程拜了又拜,道:“谢谢你了,二嫂。你此生都是我最尊敬的二嫂!”这么多年,春晖还是第一次这样正眼看着承程,第一次这样称呼承程为“二嫂”。
承程不在乎地笑了笑,道:“不用谢!”
大家的结扎回来休养好了身体,第一想要干的活就是打土砖和烧瓦。
村里的仓库和学校都是用土砖砌墙,房顶盖瓦,比起村民住的茅草屋敞亮多了。
做砖和制瓦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于是,谁动工谁就挨家挨户地去央求人来帮忙。
第三池塘和第四池塘之间有几个菜园,分别是良正家、元年家、世耇家和世侯家。
到他们打砖的时,都是拿这些菜园铲平整了,挑泥巴来这里打砖坯。
仁德把模具放好,提起一篸箕泥巴倒下去,一边用脚踩一边转头对着承程道:“银牙,我问你,现在分单干了,你还会组织我们唱歌吗?”
“组织也可以呀!只要不怕耽误劳动,就可以随时随地斗歌,反正又不会减工分了。”承程笑着答道。
“第十队的阿莲已经出嫁了,志豪咪应该也会唱很多歌的,要不你们俩组织两队人斗一次歌吧!哈哈哈!”仁德笑道。
温柔母亲挑着泥巴过来了,嗔了一眼仁德,道:“老不正经了!干活就干活,东扯西扯的!”
霖木对温柔母亲说:“温柔咪,你也别讲他,现在分单干了,可能也就这次做砖和制瓦是最后一次全村人劳动了。说不定,以后没机会一起唱歌了呢!”
“有可能哦!”他们都附和道。
“小兴,娇果。”有一个妇女路过,跟他们打招呼,道:“霖木哥,是吧?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们了。”
他们都抬头看向那个妇女,和她攀谈起来。
承程没见过她,就没参与,挑起簸箕转身去装泥巴了。
等她返回来的时候,志豪咪对承程说:“盛世咪,刚刚经过的那个妇女,你看见了没有?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认识,没见过!”
“她就是盛世爹的童养媳。”
“哦!”承程不在意地笑笑,道:“如果说,她不走的话,我还机会嫁来这龙山了?”
仁德立刻促狭笑道:“差点啊!万能啊,你就没‘鸡会’了!”
他还特别强调了一下“鸡会”两字。